“陈儿啊,你已经会英语了,怎么可能还会俄语?”校长没抓住重点,还停留在拆穗子台的阶段。
穗子看向老太太,心里闪过无数个问号。
这大娘穿着病号服,看着就是普通老太太,身边没人陪护,挺不起眼的。
可她张嘴就对夜校的事儿了如指掌
穗子的视线落在老太太床头的保温杯上,看到上面印着的小字后,马上提起精神。
谨慎回答老太太提问,还不忘同情地看了眼校长。
“我中专学过俄语。”
“学校里教的那么浅,给人上课能行?我就没见过英语和俄语能同时说的人。”校长又酸了。
他身为校长,竟然还没手底下的主任风光。
“没见过说明你才疏学浅呀,这位女士的‘哥哥’。”穗子用俄语说道。
校长:???说啥玩意呢,谁给翻译下?
“哈哈哈,你真有趣。”那老太太竟也用俄语回了穗子,俩人相视一笑。
“你就是老赵说的,很有实力的小陈主任。”老太太这句是用汉语说的。
穗子猜她嘴里的老赵就是她刚夸过,学历最高的赵教授。
那这拿着教育局发的杯子的老太太,必然是教育口的人了。
“我一直很仰慕赵教授,他的教学水平让我非常敬佩,我经验还不够多,要多跟前辈虚心学习。”
穗子这番话倒也不是客套,她对真才实学人品贵重的前辈们,都有着一份敬意。
“我们现在的师资力量还是不够,我这样的水平带个扫盲班还行,在往上也是心有余力不足,所以我也在努力提升自己。”
穗子谦虚的态度,让老太太满意地点头。
“活到老学到老,这是咱们教师最基本的职业素养,尤其是学校的管理层,更应该有这个觉悟。”
老太太一边说一边看校长,校长不悦,哪儿来个满嘴假大空的老太太?
这里是六人间,校长不认为这老太太是有体面工作的人,谁家体面人住这种病房?
“您说的对极了,给学生一杯水,教师至少有一桶水,可一桶水哪儿够啊?教师就得做源源不断的自来水,不断地充电,才能给国家培养出更多人才。”
穗子不仅鼓动全家都学习,她对待学业也是精益求精。
提升学历、生孩子、迷死于敬亭,这就是她重生后的第一个三年计划。
八十年代中早期也不适合创业,领着全家吃饱穿暖,提升文化水平,为后续的飞跃打好基础,她每一步走得都很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