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替她擦掉眼泪,穗子有点不敢置信,他真的为了她,放弃了原本的计划?
见她还想说什么,于敬亭从兜里掏出一块粘牙糖,其实就是麦芽糖做的,因为粘度非常大,才有了这么个外号。
“用糖粘着你的嘴,不该问的别问。”
穗子撇嘴,他好凶啊。
“得了,我承认,你那一招虽然旧了点——但还挺管用的。”
其实上不上炕,他是不在乎的。
毕竟除了炕,他还有床,有沙发,有带扶手的椅子——哎,那扶手真是妙,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舍不得让她哭。
虽然于敬亭觉得钱也挺重要的,但惹她生气,赚不赚也没多大意思。
穗子破涕为笑,小口咬着他递过来的糖,是记忆里的味道。
“甜吗?”于敬亭看她笑了,心也舒坦了。
“嗯,你尝尝。”
他低头在她小嘴上亲了下,嗯,真甜。
孙教授不放心穗子,想着穗子刚那失魂落魄的模样,便追出来看看。
这一看,当街啃上了。
孙教授眨眨眼,默默地倒退进屋,年轻人可真是热情如火啊。
小两口这矛盾来得快,去得也快。
穗子本以为于敬亭会问她为什么拦着他,结果他什么也没问。
这样的贴心出现在他这样的男人身上,矛盾又和谐,穗子不得不承认,她是非常吃他这一套。
所以在回去的路上,这家伙趁机提了很多平日里穗子抗拒的“新花样”,穗子头脑一热,全都答应了。
等琢磨过来好像是被套路了,再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比起于敬亭的贴心——也可能是别有用心解锁新花样,王翠花的反应显然更强烈一点。
追着穗子问为什么。
穗子离开家的时候,王翠花去街上溜达一圈,刚好看到有一伙人赶着马车,朝着国道方向走。
不就是早市摆摊的熟人?
这一看就是进货去了,王翠花一想别人已经走在了发财的大路上,她家儿子和媳妇还在窝里斗,愁眉不展。
穗子没办法回答婆婆这个问题,只能沉默不语。
王翠花看儿媳妇不说,心火更盛了。
于敬亭一看娘这表情,忙笑嘻嘻地打圆场。
“我给你们讲个好玩的事儿,缓解下心情哈。”
“不听!”王翠花舍不得拿儿媳妇撒气,迁怒儿子。
“这事儿关乎我爸,关乎我媳妇的选择,你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