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站在站台上又等了一会,直到一双手无声地搭在她的肩上。
“你怎么进来了,不是让你在外面等着?花这个钱多冤枉啊。”
她转身,毫不意外地看到了站在身后的于敬亭。
“我翻墙进来的,没买站台票。”
接媳妇么,从来不被场地所局限。
有条件要接,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接。
穗子感动的同时,又替张大山感到难过。
“想什么呢?怎么还蔫巴巴的?”于敬亭问。
“我是觉得你真好。”
于敬亭的好,恰恰衬托了校长有多差。
作为丈夫,校长一辈子都在制造麻烦,让张大山给他收拾残局。
她不理解张大山为什么不离婚,非得跟在校长后面收拾烂摊子。
但那又怎样。
人类的悲喜从不相通,别人的选择,轮不到她指手画脚。
“穗子!出大事了!!!”
转过天上午,张月娥带着小李,急吼吼地来于家找穗子。
“怎么了?”
“校长不见了!张大山已经报警了,学校乱作一团了!”
“哦?怎么回事?”穗子问。
“说是张大山昨晚出差回来,就见着家里门敞开着,地上还有血,校长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当时就把张大山吓晕过去了。”
“连咱上级领导都惊动了,说让你回学校代理下校长的职责,可你这身子行吗?”
穗子扶着腰站起来,沉着道。
“我这才不到7个月,还是没问题的,警察那边怎么说?”
“把咱们单位的人挨个盘问了一圈,昨晚也没听到什么声音,穗子,你说校长到底咋回事啊?”
校长是自己离家出走了,还是被人抓走了,甚至是已经遇害了?
那么大个活人凭空不见,现在到底是咋回事也没人能解释清楚。
上级只能把穗子这个养胎的先调回去,撑着局面。
穗子之前在学校就已经是独揽大局,校长早就被她架空了,有他没他,对穗子来说,区别不大。
穗子开会,要求学校所有教职工,面对学员的提问,统一口径。
“一切以警方通报为准,校方无可奉告。”
而随着校长的失踪,张大山也搬离了学校宿舍,说是伤心过度请假回娘家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