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穗子都睡了一觉醒了。
于敬亭直勾勾地看着她。
“你怎么还不睡?”穗子揉揉眼。
看了眼时钟,这会都凌晨两点多了,他不会一直这个造型盯着她吧?
“嗯,就要睡了。”
“对了,你从杨六那问出什么了没?”穗子白天光顾着哄婆婆,都没来得及问他。
提及此事,于敬亭的嘴角向下抿了抿。
他这几天闲下来就去收拾杨六,把那一家子搅和的不轻。
杨六却死活不肯说当年的事,从他的态度里,于敬亭能感觉到他有所隐瞒。
但还没审出来,杨家就出幺蛾子。
杨家父子被得被抓进去,再想问也没机会了。
“他不肯说,那就说明他是心虚的,也证明了咱爹就是没死,可你为什么看起来忧心忡忡?”
穗子把手搭在他的眉心,试图抚平他紧蹙的浓眉。
“你说他那么心虚,有没有可能,咱爹已经被他”
于敬亭说出心底的担忧。
于水莲和杨六提供了不同的线索。
于水莲说她看到于敬亭他爹被人抬上车带走了,杨六明知道埋得不是于水生,却隐瞒多年。
于敬亭很难不去多想。
万一,他爹被人抬上车后,又被杨六灭口了怎么办?
“别胡思乱想,咱爹就是活着,我有预感的,咱娘不一直说我是福星下凡吗,你得对福星有点信心。”
穗子话音刚落,窗外一声惊雷,吓得她钻到他怀里不肯出来。
于敬亭乐了。
“你这福星,胆儿也忒小了点。”
“有你在,我要那么大的胆儿干嘛”穗子闷闷的声音从他的胸口传出。
小手捂着耳朵,她真的很不喜欢打雷的声音。
小时候,陈丽君上山挖菜不在家,陈开德喝多了耍酒疯,把她锁在仓房里。
外面打雷,她吓得直哭,陈开德就站在外面哈哈大笑。
笑够了就把她丢在仓房里,一直到陈丽君回来才放她出来。
所以长大后就觉得雷声很讨厌,听到打雷就想到不愉快的童年。
“嗯,不怕,我在呢,以后打雷你就到我怀里,我搂着你。”
于敬亭抓过被子把俩人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