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面朝上躺在床上,头悬在空中,准确的说,是被于敬亭托着。
于敬亭如临大敌,他的腿间有个洗脸盆,里面是温水。
“我都说可以自己洗头的,哪有这么麻烦?”穗子记得上次她这个造型,好像还是前世在理发店。
但那些洗头的tony远比她家这个靠谱了许多。
“我提前练习下,省得你月份再大业务不熟练。”
于敬亭小心翼翼地往她头上弄水。
穗子肚子比一般孕妇大,她弯腰幅度大会站不稳,弯的幅度小就会把衣服弄湿。
这会家里也没有淋浴,洗澡洗头对穗子来说就很麻烦。
于敬亭也不放心让她去公共澡堂,且不说一堆光不出溜的老妇女围着他媳妇看,就说地面湿滑,摔一下就麻烦了。
于是他思来想去,在家里给她洗头。
“嗷!”穗子眼睛进水了。
“嗷!”穗子耳朵进水了。
于敬亭手忙脚乱的给她擦,水弄了一地。
王翠花领着廖勇进来,看到这一幕简直要晕过去了。
“造孽啊!洗头咋不去你们自己的床?”
她的床单都湿了,还有她的地板!
“一会给你换床单就是了,我们的床刚换了新床单。”于敬亭振振有词。
穗子造了个红脸,她的良心还没有完全泯灭。
“对不起啊娘,我给你换个新床单”都是街溜子撺掇的,她也是受害者呢。
穗子总觉得头上的泡沫没有冲干净,只是某人已经给她的头发裹上了毛巾,声称他的手艺简直可以开理发店。
“让你看笑话了。”穗子对看得目瞪口呆的廖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