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家不出事则以,一出事就是事儿赶着事儿,摞在一起,无解之谜。
“想不出怎么办就闷着头往前走,总能走过去。”
只是这几步,她走得有多艰难,只有她自己知道。
“可怜的闺女你要是难受就跟姨姥这哭哭,看你这样,我心里真是不好受。”
穗子替三姨姥抹掉眼泪,回她一个温暖地笑。
“别难过,会好的。”
三姨姥咽泪装欢,心里只盼着这局难解的局快点结束。
酒醒后的樊皋再次来到老于家,可是他没看到心心念念的穗子。
“我女儿呢?”
“我钱呢?”王翠花摊开手,一脸财迷样。
樊皋没想到穗子的婆婆竟然这么难缠!
现在距离挑好的日子,只剩下四天了。
他预计让穗子在选定的时辰剖腹产,这样生出来的孩子命格够硬够好,运势借给他,将会带给他无尽的好运。
眼看着荣华富贵近在咫尺,关键人物穗子竟然不见了!这还了得?!
“她已经是成年人了,你把她关起来,这是犯法的!!!”
“嚯!你可真是戴着面具进棺材!”
“什么意思?”
“死不要脸!”王翠花叉腰,玩心眼,她比不过穗子,可是骂起人来,她还是挺厉害的,损人的磕儿张嘴就来。
“你是我儿媳妇什么人?一口一个闺女的叫着,你把户口本拿出来我看看,哪一页写着你俩是父女关系?你有本事现在就报警,你要是敢报警——”
“怎、样?!”樊皋被王翠花气得不会说话了。
“敢报警,那你就是吊死鬼脱裤子!”
“说、人、话!!!”
“又不要脸,又不要命!你敢跟上面交代你当初是怎么弄出个非婚生女出来的吗?”
他不敢!樊皋心里呐喊。
这要是传出去,丢脸都是小事,这可是绝对的污点,让其他几房抓住把柄,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所以喽,给我钱,我只要钱,一手交钱,一手交人——你别想着找人把我绑了,我要是出事,我让穗子也活不了!”
这段话,王翠花反反复复练过,说的时候都想着她内个痞里痞气的儿子,模仿着于敬亭混不吝的德行,真有些像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