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情况,让十岁的小姑娘不知所措。
“看看院里有没有叔叔阿姨,请他们帮忙,跟着大人一起出去,找娘”
穗子疼得话都不会说了。
姣姣跑出去搬救兵,穗子依稀听到她在院里喊了嗓子,好像是有休息的警察叔叔愿意带着她去找人。
屋里只剩下穗子一个人,世界只剩下漫无目的的荒芜。
疼痛时间在逐渐缩短,比起身体上的折磨,穗子心更是焦虑无比。
又一波疼痛袭来,穗子抓着床单喊道:
“于敬亭!你混蛋!你去哪儿了啊!!!”
大铁门咣地踹开,两道人影蹿了进来。
准确的说,是一个人影连拖带拽着另外一个人。
“穗子!我回来了!”
清晰地喊声从门外传来,穗子腾地坐起来,疼的满头是汗的她努力地眨掉眼里的水雾,这声音——?!
“别拽我哎,你是土匪胡子?”
被于敬亭拖来的女人抱怨着,她背着个药箱子。
于敬亭几乎是用踹的把门打开,然后,他看到了坐在床上那个满头是汗,狼狈的女人。
穗子捂着嘴,不敢置信地看着门口出现的那个泥人。
虽然他造得埋埋汰汰,脸上头上都是泥,可是她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于敬亭,是她的爱人!
千言万语在心头奔涌,穗子有好多话想跟他说,可是话到嘴边,却像是堵住了。
他喘着粗气看着她,打听到她在这后,他直奔妇幼,拽着妇产主任就往外跑。
还好这个主任认识他,要不就他现在这幅尊荣,非得让人当成疯子抓走。
这一路他紧赶慢赶,总算是看到她了。
“你怎么才回来呀”
穗子捂着嘴,酝酿半天,只能说出这一句,憋了多少天的眼泪哗就流了下来。
小破屋,破烂木板架子床,他可怜的小媳妇,大着肚子,疼得满头是汗,委屈巴巴地掉眼泪——这一幕组合在一起,给于敬亭形成了巨大的视觉冲击。
于敬亭心疼得紧,迈步就要往屋里冲,他要抱一抱他可怜的小媳妇。
还没进去,被医生一巴掌糊出去了。
“出去出去出去!你身上这埋汰的,可别有什么病菌,这产妇生孩子,卫生条件一定要过关,你赶紧找地方洗澡去!”
“我不走!”于敬亭怒吼。
“喊什么玩意,你嗓门大就不埋汰了?!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