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可以冲凉,我借你身衣服。”
这宿舍院里支着个棚子,上面有个大黑袋子,夏天吸热,可以冲凉。
于敬亭心里纵然有千万不愿意,可又不得不听大夫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多少菌,毕竟是泥里爬出来的。
“多打几遍胰子!”大夫还不忘提醒,比起马上就生的穗子,她更担心于敬亭会闯进来。
穗子之前产检都是于敬亭陪着的,这小子多混,大夫已经领教过。
破门而入,抱着媳妇嗷嗷,这事儿搁在别的男人身上不可能,但是于敬亭么,一切皆有可能。
于敬亭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洗干净,原以为打两遍香皂就差不多了,可身上搓下来的都是大长条的泥
冲下来的水都是黄色的泥水。
“哥,大夫让我过来跟你说一声,我嫂子现在还算稳定,孩子和大人都会没事,你慢慢洗,有时间。”
谁也想不到,穗子生孩子,全家人担心的,都是脏了吧唧的于敬亭别犯浑,就连穗子想的也都是他。
此时的于敬亭正跟浑身的泥巴做斗争,充作临时产房的宿舍,却是另外一番光景。
穗子的阵痛时有时无,不疼的时候,她就躺在那笑。
“你们两口子到底咋回事啊?”大夫坐在穗子边上问。
这小两口可是她从业这么多年来,见过最奇特的一对夫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