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是好话,可从老张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像是阴阳怪气。
“啤酒厂哪个啤酒厂?”穗子一时半刻没反应过来。
市里倒是有家啤酒厂,规模不小,夏天喝的啤酒全都是他们厂出来的,这会啤酒有瓶装,但更多都是拎着暖瓶去打散装的。
这种效益好的百人大厂,去当厂长应该是美差,不至于让老张嘲笑吧?
“小陈老师,这个厂你应该挺熟悉的呀,就在你学校边上,走路几分钟就到——你该不会是,一孕傻三年,记性不好吧?”
穗子又是一愣。
啤酒厂在市中心,距离她学校还有很大一段距离呢,学校附近走路几分钟,哪来的啤酒厂——等会!
“你说的,是雨燕啤酒厂?可那厂子,不是早就倒闭了?!”
穗子想起他说的是哪家了。
距离她学校不远,的确有家荒废的啤酒厂,规模极小,牌子都褪色了,每次路过都看着院里长得老高的草,一看就是很久不生产了。
不过冬天时,也能看到啤酒厂的大烟囱偶尔有几天是冒烟的,单位同事聊天时也说过一嘴。
说是经营不善,巨亏,上面又不肯拨款,早就停产了,就等着倒闭呢。
每个月烟囱冒烟那几天,估计也是烧锅炉的为了吃煤炭回扣,故意装装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