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穗子的追问下,于敬亭总算说出他的真实目的。
揍那个货一顿,他就会知道根本没有所谓的“仙家”。
不揍他,他就会以为是仙家施了法让他晕过去,为了不触霉头,回去肯定想方设法要喝童子尿辟邪。
一想到对方要连续喝半个月,于敬亭浑身舒坦。
“我怀疑你每个细胞里,都刻着‘坏’字。”穗子毫不客气地评价。
“啧,说得好像你不坏似的——猪二奶奶?”
穗子气得两颊鼓鼓的,于敬亭用手指轻轻戳她的小脸。
“小野猪精不要总勾搭我,还没到日子呢,大夫说要你忍俩月,尽管你现在很有诚意地勾引我,但我不会上钩的。”
“你要个脸?还是个人?”
穗子要被他气死。
她明明很认真的生气,怎么到他嘴里,成了她勾搭他?
于敬亭看她生机勃勃的小脸心就刺挠,真不能继续看下去了,再看他就憋不住了。
“你觉得那个男人的话,有几分可信?”于敬亭转移话题,手也转移。
挪到孩子们的奶瓶上,顺势捏一下。
穗子拍掉他的手。
“我觉得他的话,至少有一半可信,一半存疑。”
那男人自称这是他家的祖产,也就是说,他很可能是住在这疯掉的那个大地主的后裔。
这是可信的。
存疑的部分,是他的作案动机立不住。
按着男人自己说的,只是出于嫉妒心理,完全没必要大费周章的捣乱。
把房子嚯嚯的脏了吧唧的,对他也不会有任何好处。
这房产已经归啤酒厂所有,啤酒厂又把房子分给了于敬亭,无论怎么转换,这房子也到不了男人手里。
所以他跑过来搞破坏,毫无意义。
“我倒是觉得,他把这里弄得充满了迷信色彩,院子又整的那么恶心,目的很可能是不让人搬进来。”
穗子说出她的看法。
这房子上一任的主人出事后,已经空了几年了。
若不是于敬亭把上面得罪了,也不会给他分这里。
没有任何人想住这种不吉利的房子。
除了于敬亭这一家子胆儿大不信邪的——穗子觉得,于家娘俩本身就挺邪乎的。
“不让人搬进来,这又是为什么?”于敬亭疑惑,“难道,这屋子里藏了死人?”
夜晚的小风吹过,穗子一激灵,嗖地窜到于敬亭怀里,于敬亭顺势搂住,又趁机揩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