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她不想让人牵着鼻子走。
于敬亭就问她怎么谢,对方摆明了“做好事不留名”,绕着圈送东西,就是不想让穗子知道他是谁。
穗子这才设计了今天挑家具的一幕。
等张大山从办公室出来朝家走了,于敬亭才从穗子办公室出来,直奔校长室。
“呦!敬亭大兄弟!”
校长看到他跟小学生见班主任似的,立正站好,脸上还带着营业式微笑。
“哥们,我有点事想借你电话使使,行不?”
“你用,随便用!敬亭大兄弟啊,别说是你用电话,我家所有东西包括我媳妇,你想用啥都行。”
校长自诩挺幽默,自说自笑。
于敬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校长笑不出来了,尴尬地退出去。
“膈应出我一身鸡皮疙瘩。”于敬亭搓搓胳膊,这才按着媳妇说的,找电话卡片。
这种老式座机没有回拨功能,却有个放卡片的位置,卡片上可以记录电话号码。
常用联系人都会写在卡片上,又或是记到随身携带的小本里。
根据穗子的观察,校长两口子都没有随身带电话本的习惯,所以她们的常用联系人,要么是在电话自带的卡片里,要么是在校长的抽屉或是桌子上。
于敬亭拿起卡片随手翻了翻,夹在中间有一张上面有黑色的指印,上面写着一串外地座机号,但没署名。
“啧,倒是有点反侦察能力,还把卡片藏在一堆号里,可惜啊”于敬亭一边拨号一边吐槽。
张大山心眼再多,也比不上穗子。
他家那个小娘们让张大山嗑瓜子染了手,手捏卡片就会留痕迹。
一切都在穗子的掌控中,电话很快就被人接起来了。
那边喂了一声,于敬亭没回话,那边又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