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有了眼前的这一幕。
穗子眼见着这些昔日把她家弄的乌烟瘴气的家伙,腆着脸对自己笑得那么伪善,心里只觉得膈应。
视线落在陈开德身上,却又多了一丝释然。
她年少时很多次在心底问苍天,为什么别人的父亲形象都是高大伟岸疼爱子女的,只有她的父亲,对她丝毫没有父亲该有的关怀。
有的只是满满的疏离,甚至是敌意。
她理解了陈开德为什么总趁着母亲不在想方设法的虐待她,甚至有一年还偷看她洗澡——这一切的一切,都有了个合理的解释。
曾经穗子是厌恶甚至憎恨陈开德的,现在看他,也无风雨也无晴。
没有了血缘做纽带,那些曾经的恨与不甘都没了意义。
“我还要上班,你处理一下——尤其是他。”穗子看了眼陈开德,于敬亭点头,他明白。
这一天穗子在班上过的都心不在焉。
还好这一天单位也没什么事,穗子在纸上无意识地写着几个名字。
她有些想不明白,母亲那女王大人似的性格,到底为什么会选择陈开德作为“接盘侠老实人”。
上一代的事,总让她充满了想象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