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高个,像自己。
这桀骜的气质,也像自己。
五官像他娘多一些,可细看也有自己的影子。
越看越满意,四爷把于敬亭从上看到下,就差在于敬亭跟自己之间做个连连看了。
“老头儿,我家玻璃是你砸碎的吧?”于敬亭一开口,就戳了四爷心窝子一下。
“小兔崽子,叫谁老头呢?”
“嗨,称呼不重要,我还经常喊我娘老太太呢。”于敬亭挥挥手,试图用轻松的口吻掩饰他扣亲爹垃圾桶的行为。
“我刚是冒犯你了,你也砸了咱家玻璃,扯平了。”
“臭小子,你怎么知道玻璃是我砸的?”四爷打死也不承认,试图挽回一点当爹的面子。
咣当。
别在腰上的弹弓掉了下来,可能是跟于敬亭打斗时钩子松了。
穗子两口子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在地上,四爷甚至听到穗子的轻叹低语。
“可真是亲爷俩,打人家玻璃的毛病都一样。”
可算是找到根儿了。
“怎么能一样,我用的是钢珠,他找得到钢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