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丫头,我们四爷到底跟你什么关系啊?他怎么对你那么好呢?”小六试探地问。
姣姣继续摇头,按着嫂子叮嘱的,一问摇头三不知。
小六见她年纪不大,以为她不会撒谎,只能去别的地方找。
于敬亭抓四爷时,小六躲起来没看到,所以他也不确定是不是于敬亭捉走了四爷。
屋里,四爷目睹了穗子教育姣姣的一幕,虽然穗子趴在姣姣耳边说的话他没听到,但那句“防人之心不可无”,四爷听得真切。
心里暗自佩服。
仅凭这一件事,他就看出来,穗子绝对不是个普通姑娘,考虑事情真是面面俱到,这眼界一般人可没有。
原本他是想出去跟穗子叮嘱几句,对小六说话要保留几分,因为小六虽然名义上是他的小弟,但嘴并不牢,万一把翠花娘几个的消息泄露出去,引来他的仇家报复就麻烦了。
王翠花躺在床上,想仔细看看四爷,眼神又不敢直接看,便看向四爷边上的椅子,不怎么自在地问:
“坐啊。”
“哎——我这身上脏,站着就行。”四爷比王翠花还拘谨。
穗子透过玻璃看到这拘谨的一对,摇摇头感慨。
“这可真是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若是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阴差阳错,公婆该是多好的一对夫妻。
分开十年,总是难免有些隔阂吧,公公还失去记忆了,这可怎么相处啊。
穗子忧心忡忡,频频往屋里望。
于敬亭一把搂过她。
“走啦,就老头那个脸皮厚度,你完全不用操心,顶多两天,他就得钻咱娘被窝。”
“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直白?!”穗子被他刺激到了。
她这文艺女青年,想得都是伤痛文学,什么十年生死两茫茫啊,我们的爱会不会还在啊。
于敬亭一句“钻被窝”,把文艺女青年的伤感撕了个稀巴烂。
“我这是对咱家老头有充分的认知,放心吧,那俩人不用你操心,咱俩娃都快醒了,赶紧进屋看孩子去。”
“我找咱爹去~”姣姣蹦跶着要往王翠花屋里钻。
于敬亭一把拽着她脖领子,给姣姣勒得吐舌头,好悬没翻白眼。
“于铁根你干嘛!”
“人家俩唠嗑,你过去干嘛?走走走,跟你嫂子一起看孩子去。”
姣姣嘟嘴。
新鲜出炉的爹,热乎劲儿都没过,她还想仔细看看呢。
“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看,不差这一会。”穗子哄姣姣,顺势往屋里看。
四爷已经从站在屋中央变成站在床边了,几秒的功夫,距离一下缩那么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