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屁班,人都跑没了。”
“嗯?”
啤酒厂已经好几个月不开工资了,原材料也断货了,机器都好几个没开了,厂长今儿还在琢磨要不要跟上面申请,把机器卖了。
工人们来单位也没事,索性都在家待着等开工资,偶尔有那么一两个来的,要么是坐在那织毛衣,要么就是不怀好意准备偷点东西出去卖。
“你见过副厂长的办公室里没有椅子吗?我特么都坐在办公桌上。”
在他调过来之前,就有人把他办公室里能搬的都偷走了,就剩下办公桌忒重,没人要。
“噗。”穗子乐了。
怪不得他会跑过来。
她单位里好歹有报纸和茶水,他那连把椅子都没有,混得实惨。
“再过几个月就过年了,这么下去可咋整,你有没有好主意盈利,起码让工人们拿到工资过年啊。”穗子问于敬亭。
于敬亭用手搂着穗子的腰,脸埋在她的肩膀上,贪婪地吸着她身上的香气。
含糊不清地唔了声。
想法倒是有,但他暂时不打算行动。
“厂长是个老狐狸,说是让我掂量着整,我做不好错都是我的,我做的好功劳都是他的,我也懒得出头给他当枪使。”
穗子满意至极。
当二把手是需要大智慧的,于敬亭俨然是看透了这一点。
厂长现在对于敬亭这个空降兵,也是持有忌惮试探的态度,想要看看这个被上面空降来的年轻人有多大能耐。
“这些老狐狸自诩吃的盐比咱们走的路还多,以为咱都是好摆弄的,也罢,你就给他制造出一副不务正业的假象。”
穗子给他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