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抓住了这个心理,留下两个让老头抓心挠肝,却不敢提前打开的锦囊。
“十多年的时间,足够我们发展壮大的,如果十年后,他还能跟这次这般,派人过来伤咱家的孩子,算我白活。”
于敬亭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这句话不是靠着一腔热血,说的全都是肺腑之言。
女儿这次差点没了,给于敬亭的打击是最大的。
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来,没有跟穗子娘俩那样以泪洗面,但他心里却是立下了誓言,这样的耻辱,绝对不能再上演第二次。
在强大的外力干扰下,想要保护家人,仅凭一身蛮力和不怕死的“虎”劲儿,已经不够了。
无论是随时发疯的樊家,还是远在边境的胡家,这种强大的实力,带给于敬亭这个刚满二十一岁的年轻人的,不仅是压力,还有满满的动力。
王翠花面对儿子的豪言壮语,是想说几句,让他不要这么嘚瑟的。
可是她没有开口。
因为王翠花看到了,穗子举起了杯子,以水代酒,跟于敬亭碰了下杯。
穗子的眼里,满是对于敬亭的信任。
无论别人听他说的这些是怎样的心思,穗子是相信他的,相信他能够做到,相信他能够把这个家带得更远。
王翠花的鼻子有些酸,端着酒杯掩饰地喝了一口,辛辣的酒呛得她直咳嗽。
面对于水生关切的眼神,她带着浓厚的鼻音笑着道:
“咱儿子长大了。”
这句也是于水生想说的。
他口述的于敬亭是如何一战成名的过程,其刺激程度,远不如亲眼目睹,亲身经历。
锦囊的计谋是穗子出的,但真正实施的,却是于敬亭。
这个看似大胆的计划里,有太多的未知和冒险成分,说是赌石定输赢,其实赌的更是心态。
换做别人来实施穗子的计划,未必能成功。
可以说一半功劳都在于敬亭这个只有二十出头的初生牛犊身上。
如果他当时表现出一丝一毫的胆怯,胡大爷说不定连开第一个锦囊的机会都不会给他。
于水生扪心自问,自己二十岁时,绝没有于敬亭这会的心态,这孩子稳得让人惊讶,稳得让人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