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厚颜无耻的话,也只有他才能说得出来。
“你也半斤八两,给你咱爹兜里那么多的钱,你比他还能浪。”
看她内个法外狂徒的公公,就知道于敬亭这性子是随了谁了。
真是一模一样。
于水生仗着自己兜里有钱,回去后挨个敲打,把人揍进医院,就丢几张毛票过去,不多不少,五毛钱。
让人家拿着买紫药水,擦完了,等伤好了,他再继续打,就是这么有钱,就是这么任性。
一分钱都不多给。
伤害不大,侮辱极强。
那几家都有愧在心,也知道这些年他们的行为太过分了些,又都是法盲,也不敢报警,只能看着于水生嚯嚯人。
“村长说,咱屯都成立地下赌局了,赌这几家啥时候搬走,还有”穗子叹了口气,“咱爹啥时候拆祖坟。”
于水生活着回来,造成了极大的轰动,但人们的惊讶还没维持多久,就被这精彩绝伦的复仇戏码吸引了去。
现在大家都在赌呢,看老于家其他几房啥时候搬走,据说看到于水生烧大爷家仓房的当天,陈开德连夜带着王芬芳跑路了。
连破烂房子都不要了,唯恐于水生这法外狂徒会把复仇的火焰烧到他们家。
“都怪你这个小娘们,非得拦着我,让我跟咱爹一起回去多好?”
“你放过咱屯的父老乡亲吧。”
穗子知道他就是嘴欠,真让他回去,他也不可能去。
上次他在屯里,仇家找过来差点把穗子劫持了,这件事都成于敬亭的阴影了,他现在就想寸步不离的护着她和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