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对两家现在的距离很不满意,柳腊梅那个阴搓搓的性子,指不定会搞什么小动作出来。
即便是她现在不知道穗子一家在这,早晚也能知道。
穗子甚至觉得,柳腊梅应该已经知道她在这了,因为于敬亭这一年来,隔三差五都会以“先进青年小于”的名义上报纸。
这市里几条街,骑着自行车不用一小时都能环城一周,不大的小城市里,穗子一家也算是渐渐闯出了名气,想要知道她们家的信息,并不算多困难。
“杜仲问,要不要直接拒收,毕竟他那还没打款,随时都可以退掉。”
穗子摇头。
“杜仲那需要这几味药,没必要因为我们个人的恩怨,上升到这个级别,每多生产一盒药,就能救更多的人,做人不能太狭隘,要有格局。”
“说人话。”
于敬亭深知,每一句穗言穗语背后,都是让他心情愉悦的解读。
“我要让她有办法赚钱,没福气花——敬亭,你说她婆婆如果知道,监狱里的那个,不是她的哥哥,而是跟她订过亲甚至有过娃的男人,以及这俩人暗搓搓地赚钱,随时准备跑路会怎样?”
柳腊梅现在的婆家之所以找柳腊梅这么个风评极差的女人,也不过就是想让她当个免费保姆,伺候瘫痪的丈夫。
“我们对待弱势群体,总是要多些关怀的,瘫痪已经很可怜了,如果再跑了老婆,后半辈子可怎么过啊?”
穗子煞有介事地摇摇头,所以,为了关怀弱势群体,当然要让柳腊梅的婆家,把柳腊梅赚到的钱都弄到手里。
“你可真是够损的,啧。”于敬亭对他听到的答案表示满意。
在老于家,损这个字,未必就是贬义词。
对待敌人过于心慈手软,等同把这些冒坏水的人放出去危害社会,作为屡次被主流媒体夸赞的“好青年”,他和穗子势必要把正义进行到底,不能放这几块臭肉出去祸害人。
“且让他们先得意几天,有过希望后再失去,这痛苦远超浑浑噩噩。”
穗子的话给了于敬亭不一样的思路,或许,他可以用同样的思路,对付一下李有财?
为了谨慎起见,穗子还是让于敬亭认真地调查了柳腊梅的婆家,当转过天,于敬亭把柳腊梅的丈夫资料告诉穗子时,穗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娶了柳腊梅的这个男人,并不是个普通男人。
这男人是后世知名化学家,得过诺奖提名,特别牛。
而且人家也不是全身瘫痪,就是腿不能动,此刻是他人生的最低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