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拉机对刚进城的她们是好东西,现在却是不够用了,不如卖了,左右也赚够了。
“那半年后,他们交不出2000块钱,咱真要收他们房子?”
“不能因为咱们进城了,就什么人都能欺负到咱头上,他们这连威逼带利诱,看到咱们赚钱眼红耍阴招吓唬咱,歪风不整治,以后谁带着父老乡亲致富?不是我们,难道能是他们?”
穗子这一大套下来,王翠花俩眼直冒问号。
这儿媳妇哪儿都好,就是间歇性的穗言穗语,单句都能懂,连起来啥意思?
把视线对准儿子,想听铁根翻译。
“哦,我媳妇的意思是,王家围子几条街,打听打听谁是爹,对付这些起刺儿找茬的,就得打到他们原地认爹。”
于敬亭的翻译大家都懂了。
“房子咱就是要了,他们也挑不出毛病,白纸黑字,占理的是咱们,若是不要,那就得拿出态度来,以后——”
“管咱们叫爹!”于敬亭对给人当爹教别人做人这事儿,特别上瘾。
“呵呵,老子才不要这种傻了吧唧的孙子呢,我俩小孙儿多聪明。”
于水生兴趣缺缺,只当看了个热闹。
“几千块钱的破玩意,值得闹腾一圈?等啥时候政策放开了,老子买汽车。”
于水生叉腰,把土豪俩字写在了脸上,财大气粗的四爷,压根不愁钱。
他现在愁的,是有钱没地方花。
钱太多了,还不能存银行,放家里时不时还得倒出来瞅瞅,别让耗子磕了,人生实苦。
“一个个没正事不说人话的玩意,合着全家就我一个人心疼拖拉机吗?”
王翠花听了一大圈,还是没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