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敬亭现在对沈凉吟膈应到了极致,连带着对她带过来的东西也表示出了绝对的反感,看都懒得看。
昨晚下了雪,院子里有厚厚的积雪,穗子见他瞅着窗外的雪出神,诗兴大发。
“晨起开门雪满山,雪晴云淡日光寒。”
“日光寒不寒的不知道,麻雀是真好扣,走,哥哥带你扣鸟去——你往哪儿瞅呢?”于敬亭坏笑。
穗子飞快地把视线挪开,脸上划过一抹红。
跟这路货待久了,她也逐渐偏离正常人的思路。
“鸟?”落落好奇地重复于敬亭最后一个字。
“长翅膀可以飞的那种,不是你娘想的人体——”
穗子飞快地捂着他的嘴。
“不要当着孩子胡说八道!”
“这么大点又不记事,怕什么?我都不记得穿开裆裤时发生的事。”
“那也不是你当着孩子面胡说八道的借口!”穗子把针线笸箩空出来,递给他。
“快点套你的麻雀去吧。”
“咿呀!”落落看爸爸要走,急得直挥舞小胳膊,于敬亭把她抱起来,顺便问坐在穗子边的波波。
“你去不去呀?”
回答他的,依然是儿子萌萌的后脑勺,这小子装听不到。
“咦?鸡蛋糕?”于敬亭说。
波波以为有好吃的,快速转头,上当了。
被守株待娃的老爸一把捞起,无视儿子咿咿呀呀的抗议,一起打包带走。
穗子拿起于敬亭扔一边的线,一边缝被一边看外面。
男人带娃真是够粗犷的,直接把俩崽儿扔雪地上,任由他们打滚。
俩孩子笑得跟小疯子似的,衣服上沾满了雪。
于敬亭把笸箩支好,走向孩子们。
穗子欣慰,阳光在他身上镀了一层金边,就像那满满溢出来的父爱。
还以为他是过去把孩子抱起来,没想到,这货搓了个小雪球丢儿子身上,还把坐在雪地上的闺女放倒。
父爱塌了。
穗子扶额,男人带孩子活着就好,眼前就是最好的证明。
王翠花跟于水生串门回来,进院看到俩宝贝小孙成了雪娃娃,差点没晕过去。
“造孽啊!这哪儿来的后爹?!”
冲过去把笑得咯咯的孩子抱起来,拍掉身上的雪,心疼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