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太相信是他苏哲没有理由这样做。”
穗子比较客观。
后世对于这个人的报道她是知道的,苏哲是个非常爱国的人,放弃了国外很多的优渥条件,专心地留在国内搞研究。
这样一个拥有大爱的人,怎么可能为了一己私欲做这种事?
“咱就不说他的动机,退一万步,假设苏哲真的是有这种特殊嗜好的,以他的智商,他怎么可能单独留一只手套在现场,另一只手套放在家,这不就是等于告诉全世界,快点捉他?”
穗子的话引来全家的赞同。
于敬亭也不愿意相信是苏哲。
他跟苏哲的友谊是建立在二踢脚炸厕所的基础上,牢不可摧。
俩人聊天扯犊子时,他甚至能感觉到苏哲是个没有世俗之欲的男人,搞对象在他看来都是浪费生命的行为,恨不得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研究上。
于敬亭与苏哲的性子完全相反,他丰富多彩又放诞不羁的经历吸引了苏哲,很多时候苏哲都是通过于敬亭跟他迥异的人生感受世界的另一面。
在于敬亭看来,苏哲单纯的就像是个孩子,专业技能是无人能及,可生活上特别简单纯粹,这种人怎么可能有心思琢磨这种不着调的事?
“但现场的手套是怎么回事?”王翠花还是觉得挺奇怪。
一想到自己的俩小孙干爹可能坐下这种事儿,心里都发毛。
“不排除栽赃陷害,一切都等警方公布结果后再说,我们不能太早下结论。”
晚上波波有点发烧,穗子带孩子去医院,就是普通感冒,开了点药。
交钱出来,医院走廊里一对男女正激烈争吵着。
穗子认出那女的是孟莲的母亲,开家长会时见过。
穗子有些迟疑,她很想过去问问孩子怎样了,又觉得这时候过去容易让人家多想。
这种事,家长们一定非常痛心,这时候情绪正是脆弱,她要是哪句戳到人家痛点就不好了。
正准备离开,孟莲的母亲认出她了。
“站住!”
穗子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人家是叫她,等孟母冲过来抓着她的胳膊,穗子才反应过来。
“您有什么事吗?”穗子问。
“你这个罪魁祸首!你们家于姣姣害了我女儿!”孟母情绪非常激动。
她刚正在跟丈夫商量,要拎着汽油到苏家同归于尽,丈夫百般阻拦。
穗子这时出现,孟母就把气转移到了穗子身上。
“孟莲妈妈,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这件事怎么会是我小姑子的错?”穗子不想跟她争辩,因为人在情绪过于悲伤时,说出的话往往不客观,容易走极端。
但既然提到了姣姣,那她就不得不说几句。
“怎么不关于姣姣的事?她为什么要借皮筋给我女儿?如果她不借皮筋,我女儿怎么会那么晚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