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花踢了大门,心里的气儿还是难出。
穗子看她气成这样,迎出来问。
“娘,咋了?”
“气得我冒烟了!”王翠花嘹亮的嗓门传到了隔壁。
“进屋说啊,外面冷。”
穗子看婆婆气成这样,猜事情肯定比她想的要复杂,忙给人领进屋。
老于家的这栋大平房是打通了两间房,一共有五间房,最里面的小屋做成了书房,姣姣写作业穗子看书都在这,在屋子的最东头,说话老吴家听不到。
“唉呀妈呀,我要气背过气了,快给我舀瓢凉水,我得败败火。”王翠花往椅子上一坐,越想越来气。
手用力地拍在桌子上。
“这个老吴太太,太托马的缺德了,她就是个生儿子没有腚眼的混蛋,嘴里喷粪,满嘴没一句人话,要不是你叮嘱过我,我能把她嘴撕烂了。”
王翠花先是喝了半瓢凉水,压了点火,这才把吴母的话讲述一遍。
她都没说完,于水生就站起来了。
抄起斧头就要往外走,穗子忙给于敬亭使个眼色,让他拦着,结果于敬亭直接去厨房拎起了菜刀。
穗子扶额。
她就不能对于敬亭期望过高,她咋就忘了,在于敬亭听来,这不仅是污蔑他娘,更是欺负他媳妇,双重打击,不揍一顿难平心头之恨。
“都冷静下,肯定有给你们动手的机会,不是现在。”穗子跑到俩人跟前摊开手臂。
于水生的脸色从没有现在这么难看。
对方竟然造谣,甚至说到了姣姣的身世,他作为父亲和丈夫,对这种极其恶毒的言论是零容忍的。
“给我个理由。”
“我需要一点时间想想,这里面好像哪儿不对——敬亭,你快劝爹,我反应慢的,你得给我点时间。”
穗子算是这家里唯一保持理智的人了。
尽管对方用这样恶毒的手段,企图在她和婆婆之间制造嫌隙,但是穗子第一反应不是生气,而是觉得哪儿怪怪的。
她现在就在思考到底哪里怪。
于敬亭气一点不比他爹少。
吴家用的这种挑拨离间的手段并不算稀奇,实际上每个人身边,可能都会有这么一两坨狗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