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嘴欠儿的臭小子,就多余操心他。
“对了爹,问你个事儿。樊煌当年是什么时候来咱屯的,你有没有印象?”
“告诉你,你娘不得吃了我?”
“呦,咱们四爷还是个惧内的?算了,怕老婆什么的,我都懂,不说就不说吧。”
“你少用激将法,我是那种会被激将法糊弄到的傻x?”
于水生使劲地吸了口烟,用非常状似无意的口吻说道:
“反正你丈母娘生病前,咱屯刚收完庄稼,哎,那一年大丰收收庄稼忙啊,所以来了好多别的地方过来帮忙的知青。”
于敬亭秒懂,他爹变着法的给他透漏消息呢。
别的地方帮忙的知青,那肯定是有樊煌了。
也就是说,樊煌真有可能是穗子的亲爹。
“哎,爹,你给我点钱呗,我明儿买见面礼,我媳妇肯定不花钱——哎哎哎,别走,回来商量商量!爹,我不说你累瘫了,爹你雄风永在,一宿——嗷!”
于水生回来,照着他咣咣来几脚,大晚上的,这不要脸的儿子喊得院子里都带回音了!
从兜里嫌弃地掏了几张大票过去,丢于敬亭脸上。
“挑着贵的买,别给老子丢人开什么车,你有本事,管你媳妇多要点零花钱,就跟老子吹牛能耐。”
于敬亭吹了吹钞票,嘿了两声。
“我媳妇是学财会的嘛,钱给她把着稳当。”
于水生不屑地切了声。
怕老婆就说怕老婆,扯这么多干啥。
穗子猜,樊煌应该住在市里最好的招待所,想着打听下,应该很容易找到。
但事情比她想的还要容易,转过天都没等她打听,孟君找上来了。
“领导听说你也喜欢古书特别高兴,觉得知己难逢,这不,从京城特意给你带了两套过来。”
孟君递上个袋子,投其所好。
穗子本想表达下高风亮节的精神,客套几句,但接过来这么一看
“这都有?!”穗子眼睛都亮了。
之前樊煌送她金条,她都没这么激动。
虽然在老于家其他人看来,这就是两本破破烂烂的书,书页都泛黄了,估计怕散架了,还用线装订了——就这,给收破烂的也只能论斤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