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了,白给都没人要,除了我。”
“”于敬亭瞅着她的小嘴,觉得十分欠亲。
“这是我妈留下的砚台,你想想看,他能不喜欢?这叫投其所好。”
“咱妈留给你的,你就这么送人了?”
“她一共留了三块给我,这个最秀气,最能体现咱们老于家的家训。”
“说人话。”
“哦,这个最不值钱,符合咱家铁公鸡打死也不吃亏的特点。”
别问,问就是刚想到的家训。
“你现在怎么跟咱娘越来越像,一毛不拔的。刚嫁过来时,还是个大方姑娘呢。”
于敬亭记得,穗子刚嫁给他那会,邻居管她借东西,借什么她都答应。
“大方这个词,也是要分对谁的,当初我是傻,东西借出去,人家也不会领情,还会背地里笑话我不会过日子。”
她要活了两辈子还那么瞎大方,那可真是白活了。
穗子还以为樊煌这身份,肯定会挑间最好的客房,到了才发现,就是个双人标间。
穗子和于敬亭过来时,正看到樊煌从隔壁拖椅子。
“小孟出去买菜了,我们就在房间里凑合一口吧。”
樊煌冲穗子笑笑,低调又不失亲切。
穗子颔首,带了一点疏离。
对她而言,樊煌就是个身份尴尬的陌生人。
甚至在面对他时,穗子还有一点说不出来的紧张。
她不会忘记,她头一回给他打电话时,那种忐忑不安。
尽管现在知道俩人可能有点沾亲带故的,樊煌表现的也足够亲切,但那种上位者带来的威压,还是让穗子显得很拘谨。
好在拘谨的穗子身边有个自来熟+社交牛皮症的于敬亭。
“领导,我帮你搬椅子,怎么想到搬椅子呢?”
“叫我樊叔就行,别叫领导,生分了。屋里就一把椅子,咱们三坐不下。”
樊煌对于敬亭说话的口吻也很和蔼,只是看他的眼神少了点看穗子的那种热情,更多的是审视。
想到丽君不止一次在他面前夸这小子多好,樊煌就很难不用放大镜仔细瞅这小子。
想看看他哪儿好。
“叔儿,你就住这屋啊?跟孟君一起?”
于敬亭把门推开,一看这屋,好家伙,真破。
两张单人床,一张桌子一张快散架的椅子。
怪不得要从隔壁搬椅子,条件是真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