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穗子觉得,把福啊财什么的用到名字里,太大了,不合适。”
樊煌长舒一口气,满意地看了眼穗子,丽君可真没白培养她,这诗词歌赋学的,都用来糊弄婆婆了吧?
她哪里是嫌“太大”,她是嫌太土吧?
“儿子叫于君昭。”穗子说。
“君子万年,介尔昭明,不错。”
樊煌满意点头,听出这是从诗词里取的名字,光明美好又不失大气,是个好名字,的确像是穗子会选的名字。
“女儿呢?”
“于无暇。”
“谁的主意?”樊煌问。这不是穗子的风格。
“我起的,好听不?”于敬亭倍儿得意,“我闺女长得这么好看,可不就是完美无瑕么,我本来还想让儿子叫无邪来着,穗子不同意。”
樊煌点头,对,他也不同意。
“我本来想给孩子起名叫于美丽或是于绝色的,但穗子说通常叫美丽和大漂亮的长得都丑,我就勉为其难给孩子叫无暇了。”
樊煌听他还想给孩子起名叫大漂亮,瞬间觉得叫无暇也不错。
“只听名字就知道是诗里拆出来的?”王翠花叹为观止。
听过她家俩孙儿名字的人这么多,只有樊煌能张嘴说出处,这点真挺厉害。
“有血缘关系,心有灵犀了呗。”于敬亭看似随口一句,却让屋内瞬间安静下来。
“哎呀,我突然想起来酸菜缸要挪一下,他爹、铁根,你们过来帮我。”
王翠花把老于家的爷俩拽起来,这会姣姣已经睡着了,所以并没有参与这场夜宴。
屋里只剩下穗子和俩小娃,还有就是跟她面对面坐着的樊煌。
穗子本想喝杯酒壮壮胆,但看到俩娃,又忍了。
俩孩子这会已经不以母ru为主食了,但每天还会吃一些,为了孩子的食品安全,穗子不能喝酒。
于是抓起碗,把碗里的米汤当酒,一口气灌下去,宛若这样就能壮壮她的小怂胆。
“你是有话要对我说吗?”樊煌问。
“我想知道,当年你为什么没有跟我母亲在一起。”
穗子假装自己喝多了,这样提问就不会太紧张。
“当年你母亲跟我弟弟在恋爱,我以为他们会在一起。这期间又发生了一些变故,我被调到别的地方,书信不方便,等我知道时,你母亲已经嫁给那个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