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直接装一坛子进去,一眼让人看到里面,傻子也不可能用手掏啊,我是这么操作的,一共两层,用薄纸挡着,底下你们都懂,天然农家肥,人拉的大黄金——”
“不用描述的那么仔细!”穗子赶紧制止,示意他跳过这个环节直接说。
“上面我放了一个袁大头的银元,嗨,这年头,像我心这么好的人,可是不多了。以后谁还敢说怎么没给他们分老祖宗的财产?”
“你的脸皮可真是够厚的。”王翠花啧两声,穗子点头附议。
“甭管分了多少,咱没独吞吧?”于敬亭得意。
“我都能想到那个画面了,那仨人挖到坛子,迫不及待地掏,看到袁大头银元后,肯定激动地继续掏,然后——”
“稀溜溜,臭哄哄~”于敬亭过于膈应的描述招来了媳妇和亲娘的讨伐。
“来,烤地瓜好了。”于水生用铲子拿了几个烤地瓜过来,烫手呀。
“尝尝这次的烤地瓜怎样,咦,不是干瓤的,有点稀?”于水生剥开一个,随口说道。
穗子和王翠花的表情同时微妙起来,这黄澄澄的地瓜瓤,稀溜溜的质地,可真是让人惶恐啊。
“你们这是怎么了?”于水生问。
穗子指向于敬亭:“让这个损人跟你说吧。”
于水生盘腿坐地上,吹着气吃热乎乎的烤地瓜,拿眼神好奇地看儿子。
于敬亭把刚刚的话讲了一遍,于水生被他恶心到了,顿觉嘴里的烤地瓜不香了。
“爹,我给你形容下那坛稀溜溜的手感?”
于水生放下地瓜,开始掰手腕。
“我先把你揍成稀溜溜——站住,别跑!”
父子俩你追我跑,穗子跟王翠花笑得肚子都疼。
“艾玛,我会长皱纹吧?”穗子擦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
“我有时候都想不明白,这臭小子怎么精力这么旺盛?”王翠花也觉得自己儿子是奇葩。
以前在屯里时候,就是个闲下来浑身难受的货,进城了,当厂长忙成那样,还有精力读书,抽空还能气气人,这小子就不累?
“这问题我也想过,直到小萝卜出生,我才想明白,娘,您看,咱家现在这顿饭,不少钱吧?”
王翠花扫了眼烧烤材料,确实,做炉子的费用就不说了,买羊肉啥的就花掉别人家一个礼拜的伙食费。
“现在生活条件好了,倒也吃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