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工资带回来给你弟上学”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财产给儿子养老找女儿”
就这短暂的一会,穗子脑子里就涌现出大量的信念,想到古往今来被男权社会压迫的姑娘们,一下子来了斗志,握紧双拳,对着沈父大喊一声:
“住口!”
于敬亭隔着玻璃吹了个口哨,呦呵~燃起来了!
“艾玛,这还是我嫂子?”姣姣也看得目瞪口呆,她嫂子在她心里,那可是妥妥的淑女,说话都不会很大声的。
“是你?”沈凉吟转过头,看到是穗子,脸涨成猪肝色。
她最狼狈的一面,竟然被最讨厌的人看到了,这是她最不想见到的一幕。
“是陈主任啊,算了,回家再说!”
沈父不想在外人面前丢了面子,伸手拽女儿的胳膊。
他拽住了沈凉吟的左手,穗子伸手就拽着沈凉吟的右手,沈凉吟在中间,被俩人拽着。
“陈主任,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天下人管天下事,我既然看到了,就得说两句。你也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你也是女人生的,怎么就那么看不上女人?你给我解释下,什么叫做女人都是没用的东西?”
沈父被她问得面红耳赤,他根本不想跟外人说这些。
沈凉吟听穗子替她开口,不仅没有感到庆幸,只觉得被深深冒犯到了。
“陈涵穗,我用不着你多管闲事,你快点走!”
“你闭嘴,现在的问题已经上升到社会问题,不是你一家之事了。”穗子严肃,气势惊人。
“我们家的事,怎么就让你说得那么严肃?”沈父怒道,他打自己闺女,这女人跟疯婆子似的窜出来。
“你吃着公家饭,走在春风里,脑子里却满是封建糟粕思想,你对的起党的培养,对得起人民的期待?”
穗子紧紧地抓着沈凉吟的胳膊,目光如炬,因为愤怒和紧张,语速越来越快,情绪也逐渐激动起来。
“我们千千万万女性,分布在不同行业,每个人都在为国家做着贡献,为了四化而奋斗,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没用了?我党一再强调,妇女能顶半边天,你是有多大能耐,自己把一整面天都给占了?”
穗子这一项项的大帽子扣下来,对沈父不可谓不重。
如果她只是个普通小姑娘也就无所谓了,可她身后是樊煌,这小破丫头只要随便对她继父说几句,那他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