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擦得口红挺好看的,衬得你脸比死人脸还白,充满病态美,你走出去就诠释了什么是表现主义。”
“你那旗袍质量怎么那么差,我给你介绍个质量好的?哦,你想搞行为艺术,那就不需要了。”
俩人用皮笑肉不笑的脸怼了一路,从现代艺术风格怼到文学名著。
跟斗鸡似的,把看过的书都拿出来互怼,空气里,文字仿佛已经成小刀,biubiubiu朝着对方捅去,于敬亭严重怀疑,如果不是到家了,这俩家伙还能从文学怼到盘古开天去。
文化人之间撕吧,可真是酸,怼来怼去的,听在于敬亭耳朵里就好比隔靴搔痒,太不过瘾了。
怼了那么多也不嫌累,还不如直接骂出来痛快,打几拳也行啊。
若不是穗子用眼神警告他,“专业骂手”不得参战,于敬亭都想亲自来。
“我把车停路边,你俩再怼十分钟?”于敬亭礼貌发言。
“我就从这下,陈涵穗,明天记得给我带饭。”
“不用明天,晚上就给你。”
沈凉吟从车上跳下去,头也不回地走了两步,别别扭扭地转身,看穗子嘴唇蠕动半天,没说出话来。
“想谢我?来吧,我听着。”穗子笑嘻嘻。
“自作多情,走了!”沈凉吟脸一热,这次是真走了。
“你们俩这是——?”于敬亭有点搞不定,女人都是这么复杂的生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