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妈蹲下捂脸哭。
四舅已经要跟于敬亭拼命了,家里造成这样,谁都会疯。
“为什么说是陈佟做的,有什么证据吗?”穗子问,视线扫了一圈,并没有看到陈佟。
“我儿子看见他刚刚鬼鬼祟祟的在我家后门转悠,他走后没多久我家就着火了,不是他是谁?”
陈鹤带着陈佟过来时,刚好看到四舅妈声嘶力竭地对着穗子控诉。
“混账!”陈鹤用力甩陈佟一耳光,他现在掐死这个小兔崽子的心都有。
“就该让你在工读学校里老实待着,就不该放你出来!”
“调查清楚再说。”
“还不一定是谁放的火。”
穗子和于敬亭一起说,虽然俩人说的话不一样,但是中心点很明确,不查清楚之前不能扣帽子。
“舅妈,发生这样的事,谁心里都不好受,可事情没查清楚,就说是我儿——陈佟放的火,未免有失公允。”
“不是他还能有谁?这小子之前能给我儿子下药,现在听到要他陪着我儿子锻炼,他心生怨恨!这种坏人一辈子都不会改好,就该把他丢山里喂狼!”
陈佟面无表情地站着笔直,心里荒芜一片。
他爸的拳头雨点一般落在他身上,他却像是毫无知觉似的,任凭父亲怎么打,也不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