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敬亭最注重公平。
他见不得穗子说别的男人好,也能做到从不夸别的女人。
所以穗子对他乱吃飞醋借题发挥揩油的行为,从没真生气过。
婚姻么,本来就是建立在彼此都认同的基础上的契约,底线是提前定好的,都不越线,哪来的矛盾?
所以,张铮这种为了不认识的女人出头,甚至还动手的行为,穗子并没有一丁点的感动。
甚至觉得有点怕——这不就是精神不正常?
“可人家不是为了帮咱们吗?”师姐还没绕过弯来。
“你想下,如果今天,是你家老苏,看着别的女孩被为难了,他上去跟人动手,你会不会觉得奇怪?”
讲道理还行,动手就过份了。
路见不平说两句话是正常的,上手,不觉得狂躁了吗?
而且穗子觉得,自己也能解决的问题,也不需要他出来多管闲事,而且还把事情越管越乱。
继续留在那,让她谢,还是不谢啊?
谢不谢都奇怪,不如快跑。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的是”
“咱都不认识他,他就这么跑出来,多奇怪啊,咱们换一家商场逛吧,这里不安全。”
穗子觉得有点可惜,她还想着让于敬亭提前跟张铮认识呢,想着商圈就这么大,未来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想不到张铮脾气这么不好,说不定有狂躁症?这样的人,不合作也就罢了。
这么想了一圈下来,穗子只得出一个结论:她家敬亭真乃神人也,竟然只一个照面就看出了对方不适合合作,好喜欢他怎么办~
张铮从商场出来,人来人往,早就不见了穗子的踪迹。
“铮哥,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脖子上挂着相机的男人从石墩子上站起身。
“看到陈涵穗了吗?她往哪边走了?”张铮问。
原本的计划,是他在里面伺机与穗子邂逅,俩人出来时,再让朋友拍下照片,找好角度,制造共同出入的假象。
结果,他精心酝酿的邂逅,穗子跑了,跑
张铮从未如此伤过自尊。
“没啊,我以为你们能在里面聊一会,我就去边上吃了个炒肝。”小五舔舔嘴角,还别说,这地方的炒肝真好吃。
张铮气得一脚踢他一个趔趄。
“吃粑粑去吧!干点活都干不好!”
穗子逛了一下午,床垫还是没买成。
其他商场倒是没出现前面那种看不起人的情况,可是她试了两张床垫,就觉得声音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