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花心说,儿媳妇还不如前两天好沟通呢。
前两天,穗子不能说话。
都是写字表达情绪,穗子会很有条理地给她分析来龙去脉。
现在会说话了,单个字拿出来都懂,连在一起就不知道她说啥了。
“那个璩主任到底咋回事啊,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病了?”王翠花好奇。
“吃饭的时候,别说那恶心的人,耽误老子胃口。”于敬亭夹了块肉给他娘。
封口。
穗子笑笑,这就是理由。
于敬亭实在是讨厌璩主任,提她的名字都嫌晦气。
“踩到一坨屎,已经很恶心了,还要认真分析这是人屎还是狗屎?”于敬亭说出他的真实感受。
一桌子人除了他,都吃不进去了。
“于铁根!这屋里最恶心的人就是你!吃饭的时候你再说这些玩意,就让穗子踢你下炕!”
王翠花抄起大葱砸于敬亭的头,于敬亭抓起大饼当盾牌。
樊煌嘴角含笑,心说亲家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了,打他女婿也不避讳一点了。
看到陈丽君捂着肚子,一副食不下咽的样子,樊煌又觉得,这女婿,揍就揍吧。
隔了几天,穗子从学校请假,陪着陈丽君产检。
陈丽君已经是孕晚期了,这段时间检查特频繁。
别家孕妇哪怕年纪大点也不会跟陈丽君这样,是穗子父女太在意了,宁愿找关系查得仔细点。
穗子为了保险起见,每次陈丽君去医院,她都跟婆婆一起陪着。
出门时俩人一左一右的护着,唯恐陈丽君不小心撞到肚子。
别人家的孕妇从不会这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