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在几年前,以5万美刀的价格,买了一块原石,按着现在的汇率,1:3,就是15万。”
15万这个数字,在八十年代,对普通人绝对是巨款。
但对于做赌石生意的各位老板来说,只能说是小贵。
“我记得咱爹说过一嘴,是有这么回事儿,张家都快愁死了。”于敬亭也想起来了。
被穗子乔装打扮惦记上的,是块木那料。
木那老场口的翡翠毛料,以种老、水好著称,但张家之所以拿下这块料子却没急着开,因为这块原石上有很多裂。
再好的翡翠,裂多也不值钱,裂多,就意味着可能没有手镯位,搞些小件又卖不上价。
张家拍下这块料子,还是跟胡老爷子有关。
胡家跟张家在一次公盘上竞标,胡老爷子哄抬价格,把价格搞上去后,胡老爷子撤了,留下吹胡子瞪眼的张家接盘。
张家拿到这块料子后,一直不敢开,就放在档口当镇店之宝,标价20万,就想看看有没有财大气粗的人买。
胡老爷子把这事儿当成乐子,偶尔心情不好,就领上一群小弟,到人家档口溜达,指着人家的原石说,呦,还没卖出去呢?
仗着人多不挨揍。
“老爷子要知道,他百般嘲讽卖不出去的石头,被你乔装打扮拿下,血压都得高吧?”于敬亭想想那画面,还挺逗。
穗子也乐了。
“老爷子血压肯定会高,所以咱提前准备好降压药。给他来个先抑后扬,让他的心情坐个过山车。”
于敬亭听她说这块是小玉王,便已经猜到,那块料子肯定是会赌涨。
但到底涨多少,穗子死活不肯说,只是提起这事儿,她就嘿嘿傻笑。
这个表情告诉于敬亭,大有作为。
“媳妇,你这一会想起来一出,让我想起个词儿。”于敬亭坏笑。
穗子忙举手,打住吧您呐,他这嘴里,大概率是说不出啥好话。
于敬亭假装没看到,自顾自地说:“你说你像不像羊拉粑粑,一会甩出来一撅?”
穗子使劲白眼,看,她说啥来着?
这货嘴里就说不出好磕儿!
“我哪儿想到自己能重活一次啊?谁没事儿刻意背这些碎片信息?都是遇到了,灵光一现才想起来的。”
穗子能想起来的,都是比较大的事件,储存在记忆深处,触动到那个点才突然想起来。
“张家的料子放那好几年了,你怎么才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