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如果那些人敢过来,他就敢玩命。
穗子这会心怕的厉害,扑通扑通的,要跳出嗓子眼似的。
在危险来临时,于敬亭对她的保护是全方位无死角的,穗子怎会不知?
如果不是她在身边,依照他的血性,大概率会冲出去,跟那些人拼上一拼。
他从来没怕过任何事,是她把他从街溜子的天花板拽到了凡间。
不过穗子的愧疚一闪而过,那种靠着打打杀杀耍恨斗勇的“天花板”,不要也罢。
在凡间做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踏踏实实过日子,也很好。
他要是真遇到危险冲出去跟人拼,那她才真是会哭死。
摩托车的声音在俩人头顶响过,给穗子的感觉,就好像是贴着头皮似的。
“啊!”车夫的惨叫响起。
正如于敬亭判断的那样,人力三轮,怎么可能跑得过摩托?
被追上也是很正常的。
穗子唯恐车夫出卖自己,竖着耳朵听,于敬亭也是。
听了两句,于敬亭骂了句植物。
那车夫说了,车上还有别人。
摩托车又折回来,看样子是不想留活口。
于敬亭用舌尖舔了下后牙,把水果刀塞穗子手里。
“一会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
“你要做什么?!”穗子小声惊呼,想抓他,却见他从草丛里跳出来,朝着前方跑去。
“人在那!快追!”
他用自己,引开了这些恶人!
穗子急得眼泪喷涌,握着水果刀的手直哆嗦,她也想站起来,跟他一起跑。
但她知道,她不可以那么做。
于敬亭跑出去,就是为了让她活,她如果这时候站出来,不仅他的计划功亏一篑,还会成为他的累赘,让他更危险。
穗子急得不得了,只听摩托呼啸而过,追着于敬亭的方向去了。
庆幸的是没有听到枪响,不知道是不是那些人子弹不够了。
“张爷的人来了!”穗子扯着嗓子喊,“张家不会放过你们!”
这地界临近张家,穗子凭直觉判断,喊这个比喊别的有效。
这一嗓子果然有效,摩托车停了下来。
车上的俩人合计。
“后面是不是有女人喊?”
“好像喊的张家?”
“要不咱们撤吧,看前面那人穿的破破烂烂,像是个要饭的,别追了,不过喊话的这女声,听着挺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