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不止一次安慰自己这只是做梦而已,等明天醒来,你就又恢复到原本的身份了。
可是不管她当晚祈求得多么虔诚,第二天早上睁眼,头顶依旧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告诉她这一切才是现实。
她才不想要这种操蛋的人生!
想到这里,颓云鼻尖一阵发酸,几乎要落下泪来。
“别担心,”一只大掌落到他头顶,男人沉稳可靠的声音响起,“会没事的。”
颓云绝望地仰起头,泪眼汪汪地看了过来。
颓不流逆光站在床边,目光平静地看向她。颓云呆呆地看着这一幕,突然产生了一种错觉,就仿佛自己还在原来的世界,她亲堂哥正注视着她。
熟悉的目光让颓云一怔,泪水霎时涌上了眼底。
颓不流以为她是担心病情,主动解释:“我和你的主治医师谈过,他说你的情况虽然比较复杂,但并不会短期恶化致命。而且国外有医生可以处理你的问题,等你做完手术,就能健康成长了。”
颓云呆呆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这才终于回过神来。她连忙地低下头,狼狈地抹了把脸:“我知道了,谢谢你。”
“不客气,”颓不流收回手,声音温柔了几分,“我是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