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义山抚须一笑:“只是好奇暗流为何会对一个武境全废的镇北王府余孽这般重视?”
左冷禅眼神一抖:“奉劝连兄还是不要打听的好。这是我暗流的事情,就不劳连兄担心了!”
“随口一问,寒蝉兄不愿说也罢。”
左寒蝉漠然点头,便是带着鹿三千朝着洞窟外走去。
连义山静静地看着左寒蝉与鹿三千远去的身影没有言语,但是浑身却涌出了一股难以说明的力量。而此时背对着的左寒蝉与鹿三千两人,一时之间只觉得汗毛竖起,如芒在背。
走出洞窟,鹿三千欲出口,却被左寒蝉捂住口鼻拦截了下来。
将其带于足够远的地方后,左寒蝉这才放开了鹿三千。
鹿三千初时还是满眼疑惑,待看到左寒蝉背部被冷汗濡湿后,才面色凝重。
鹿三千对其眨了眨眼睛,左寒蝉方才示意可以言语。
“左使为何看着这般狼狈?”
左寒蝉深吸了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凝重道:“这连义山的武境,现在连我也猜不透。方才离去之时,他已经暗中对我出手,与我较量了一番。”
鹿三千想着方才如芒在背的感觉,一时心中惊骇:“这就是上人的伟力吗?竟然在自己未曾察觉的时候,便已经完成了一次较量!”
“结果如何!”鹿三千赶忙问道,但是心中对左寒蝉却没有太大的信心。
只见左寒蝉脸色极为不甘的道:“我输了!”
在纯粹的武道意志较量上,自己这个浸淫杀道,shā • rén无数的杀手居然败得如此彻底,体无完肤。这是左寒蝉所不能接受的。
“那我们的计划!”鹿三千这时面露担忧。
左寒蝉捏住鹿三千的臂膀:“不急,等你师伯将那佛元吸收殆尽,彻底平衡体内血气之后,就算是连义山也不会是其对手!他连义山不会当真以为我暗流的血祭大法是这么好修炼的吧?桀桀桀。”
鹿三千闻言,点了点头。对于那位师伯,他其实不甚了解。纵使他在这连家堡数日,也只与左寒蝉口中的师伯见过一面而已。
见左寒蝉对那位师伯有如此信心,鹿三千心神一松。但是对于连义山,想着连义山之前的一些怪异表现,心中又隐隐有所不安。
“行了!先带我去钟鸣的住所,将其控制起来,再伺机而动。”
鹿三千当即便带着左寒蝉离去。
而在洞窟中的连义山此刻端坐于平台上,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连青山:“青山,你怎么看?”
连青山略一踌躇:“钟鸣此子身上定有秘辛,甚至大到难以想象,要不然暗流不会这么着急。从暗流提供湍流抓捕的那名女子情报,引出胡不归从而借由连家堡的手抓捕钟鸣;再是那鹿三千与小姐的交易。这两者来看,其这般布局全然只是为了钟鸣一人而已!”
连义山不置可否:“没错,与我们联合击垮无泪城是假,借由我们抓捕钟鸣是真,毕竟就凭鹿三千一个人,是拿胡不归那小子毫无办法的。”
连青山闻言,惊异道:“既然义山你都明白,那为什么!”
连义山摇头看了一眼连青山:“你是想问,为何我没有阻止祁山与湍流?”
“青山啊!走错路了就是走错了,不管是祁山也好,湍流也罢。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既然背叛了连家堡,那么是死是活我便不会过问。一旦我过问,那便是他们的死期,你懂了吗?”
其实连义山也有所私心,他希望他那个儿子能够幡然醒悟。不过看来已经不行了。
连青山侧头,眼中始终有一份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