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界面没再刷新,他的状态也显示离线。
应该是又忙去了。
江源没多想别的,只是心里暗戳戳的有些激动。
他不反感自己,甚至还对那个称呼很喜欢。
看来柯然出的主意还是有道理的,只要先和他拉近距离,慢慢相处互相了解,就算稍微肉麻一点嗲一点,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大丈夫能屈能伸!叫声哥哥怎么了?!
撒个娇怎么了?!
这叫战术!
江源一通胡思乱想,成功说服了自己,转头拿起一个热乎的小笼包,在醋里淹了几秒钟塞进嘴里。
他吃完早饭,才起床继续写论文。
江源下午有三节课,不得已中午十二点暂停了他漫长又浩大的论文工程,随便穿了件休闲的卫衣和长裤,就去了食堂。
a大生源丰富,来自世界各地的都有,所以食堂菜品做得一应俱全。
从江苏浙江的甜口,到广东生腌,四川麻辣菜,以及国外的沙拉意面,只有想不到的,没有食堂找不到的。
可惜江源对吃饭没什么兴趣,随便去普通窗口打了两个菜,就着白米饭吃了。
下午的课在七楼,江源收拾好东西,背着包提早去到教学区。
刚走上七楼,就听见卫生间里传出一声嗤笑。
“他不是死gay吗?听说刚开学就对舍友心怀不轨的……”
“这也太恶心了吧?男人和男人搞啊?他是搞的还是被搞的……我草不行不行,哪个我都接受不了,妈的平时也看不出来啊。”
江源心跳骤然一停,脑子“嗡”的一声乱成一团,还没缓过神,又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江源?别提了,听见都觉得沾了一身晦气。”
这声音,是他大一的同寝舍友,宋京哲。
第7章哥哥你很大吗?
江源几乎喘不过气,手指尖死死地扒着瓷砖缝隙,胸口的愤怒和恨意呼之欲出。
里面的声音还在继续,甚至变本加厉,言语更肆无忌惮,骂他“男biǎo • zǐ”、“死变态”,诸如此类的用词。
听了许久,江源还是放下了手,转身下了楼。
这是江源大学两年来第一次逃课。
他选了平时走得最少的一条道路,平日也没什么人会走,四处杂草丛生,时不时会有不知名的长形植物刮过他的小腿皮肤,搔出淡红色发痒的痕迹。
但江源并不在意,他现在整个脑子处于空鸣的状态,甚至跌跌撞撞差点碰上按了好几次铃的电动车。
直到回到出租屋,他猛地阖上门,才终于能呼吸似的,崩溃地捂着脸坐到地上。
他本以为,搬出寝室,宋京哲就不会再来招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