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救了,连呼吸都觉得好好听。
或许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在数学理论上,就像是一个x在方程上的两个y值,没有意义,相当于不存在。
但江源向来不认数学,只知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凡事,明日再论。
他低垂着眸子,缓缓凑近颧骨旁的耳机线,轻轻在耳麦旁落下一吻。
晚安,今日暂且属于我的白哥。
*
江源是被一声剧烈的爆响惊醒的,他猝然睁开眼,不是自己房间传来的,物件如一,没有任何改变。
几秒后,耳机里传来声低喘:“草,什么东西?”
他慌乱地扭头,通话居然还没挂断。
另一头的路玉白还在肆无忌惮地哼,昨晚睡觉的姿势太过随意,他的肩颈硬成铁石,现在动一下都是酸爽。
平时的路玉白声音已经够有诱惑力,早上又多了几分没睡醒的躁意,随便一声都能把江源听得起生理反应。
“……”
江源耳尖带红,慌乱里有点镇静。
没关系,晨勃,是男人都有。
不是我的问题。
没有才是真的有问题。
声音戛然而止,路玉白的呼吸声在屏幕面前顿了半秒,才沙哑着:“早,小源。”
两人都有点尴尬。
江源半晌才低声,又乖又羞地:“哥哥早……”
气氛僵硬得,路玉白甚至怀疑这是什么一夜/情后遗留的乱现场。
他清清嗓子,不太自然地问:“昨晚,我有说什么很过分的话吗?”
江源迷迷糊糊地想。
叫他小狗宝宝算吗?应该不算,因为他也很喜欢。
这个可以例外。
于是江源乖巧地回答“没有”。
路玉白这才放下心,好在没有酒后乱性,说些污言秽语把小崽子吓跑了。
江源这会儿也清醒得差不多了,捋了捋头发,准备从床上起身:“白哥,你最近还有安排吗?”
“嗯?”路玉白沉默片刻,“有。”
“什么?”
“相亲。”
江源一刹那脚尖顿住,猛然睁大眼睛,几乎错愕般手指下意识抠进纤薄的被单。
他立马意识到失态,急忙收起慌乱,胡乱地应:“喔喔,和谁相亲?”
“不知道,不认识,就是走个过场。”路玉白重新躺回床上,伸展四肢,从唇喉里挤出句话。
“哦……”
江源这才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