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在,江源用不着坚强。
江源哭了半会儿,吸着鼻子怔怔地望着依然暗着的头像。
不知不觉已经快四个月了。
一开始他还处心积虑地找了各种恋爱指南,给白哥发了那么多污言秽语,现在一回想,简直像是留了案底一样的尴尬。
胡思乱想了几分钟,江源彻底倒到被子里,抱着手机陷入睡梦。
路玉白忙了几天课程的事,又做了一晚上教案,简直筋疲力尽到极点。
肌肉记忆让他强撑着阖眼的欲望,点开恋爱乐园置顶的“狗宝贝源”聊天框,他刚下线十分钟,
居然没发晚安?
也没黏糊糊地撒娇?
甚至都没有叫他哥哥?
路玉白一阵诧异,按照往日的人,这种时候断不可能睡觉的,而且就算真睡觉,也会提前发晚安,还要配上那些可爱的颜文字。
这简直比火山喷发地震海啸还要严重?!
……
嘶。
他的小狗宝儿不会出啥事了吧?
路玉白放下手里的笔,撑着脑袋反复审视那个页面。
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好了?不过要是人睡着了,吵醒小孩儿他不会生气吧?感觉二十岁的男孩子睡不醒都比较容易起床气。
比如自己二十岁的时候,曾经一脚把叫自己起床的白舒踹了两米。
这事儿还被白舒念叨了四五年。
他失笑着,刚准备给江源打电话,微信不合时宜地又弹出白舒的消息。
【白舒】:在忙吗?
路玉白挑眉,这人找他从来没好事,十有bā • jiǔ又跟贺诚有关,他现在一秒钟都不想再听见这个名字。
【白】:你先说什么事。
【白舒】:你有没有澳洲的朋友?
路玉白暗骂一句,没好气地发语音“滚。”
白舒一看他脾气上来,立马打电话开始软磨硬泡:“路玉白,我们是不是好哥们?你怎么能对我这么残忍?”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路玉白揉着太阳穴,“我没有你这种丢人的兄弟。”
“你怎么就不听我先说说呢,上来就叫我滚,脾气那么大,你大姨妈来了?”
“……”
路玉白拿过桌边的茶杯,仰头闷了半口,胸腔里冒火才消褪点,他沉着声音:“给你三分钟,我还要哄老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