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料到我会率先道歉,眼睫颤了一下,好像听到我道歉也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我苦笑:“我这个可能算是道德绑架吧,不过我是真心希望大家都能好好的,对你抱有不负责任的期待,其实也算是一种负担吧?”
“不是。”他说。
凌寅走过来,伸手仿佛是要摸我的头,但他顿了好久,却是去拿挂在架子上的毛巾。
我揉了揉眼睛,感觉热水洗过脸之后好像所有毛孔都被蒸气给打开了,困意涌上来,恰好凌寅又表现得对我的歉意全盘接受了的样子,我就把洗手池让给凌寅,回去睡觉了。
“郁又青。”他突然叫住我。
“寅哥你还有什么事吗?”我打着哈欠转过头,感觉眼睛一闭上就能立刻睡过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真的好困,明天打歌一起加油啊!”
他就没有说下去,我一个飞跃整个人埋进柔软的床铺,闭着眼睛换上睡衣,然后就埋进枕头不动了。
但是可能是极度的疲惫之下反而不太容易入睡,我感觉身体在不停地上浮,眼皮沉重得打不开,但是意识还是模模糊糊的,能听到周围的一切声音,感觉就像从另一个世界传出来的,灯光照在我的眼睛上,有一点刺眼。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凌寅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的声音,他好像在门口站了几分钟,接着关了灯。
好了,现在我可以安心入睡了。
凌寅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但是他没有回他的床位,反而向我走来,我疲惫到极致的脑子已经转不动了,根本思考不了他过来是做什么的,突然感觉有一个人帮我掖了一下被子,隐约嗅到一股淡淡的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