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寅道:“危乐成,出去时你会保持中立吗?”
危乐成换了个姿势,还是说:“你猜啊。”
他那个样子看得我都来气。
凌寅淡淡地说:“看来这次命运不站在我这边。”一边摘下项链给他。
我打起精神期待宣钧暴打队长的画面,危乐成手握四把钥匙却完全没当回事,也不怕被抢,就那么大大咧咧地坠在衬衫外面。
他准确地择出打开出口的那一把钥匙,一掀窗帘,直截了当地开了门。
外面的灯光照进地下室,危乐成站在门口长身玉立,微微躬身,礼貌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放松地坐在沙发上荡着腿,危乐成第一个走出去,出去之前还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不懂他那一眼的含义,只觉得莫名其妙。
凌寅第二个进去,一边走一边警惕地回头看宣钧,宣钧进去之后把门关上了,我等了大概有三分钟,就听见好几道急促的脚步声,不由好奇起里面的景象,最后是宣钧压抑怒气的一声怒喝“危乐成!”门外又恢复寂静。
我瞬间站起来,满脑子都是危乐成双面间谍,临阵反水的画面。
然后门开了,危乐成头一个走进来,手上挂着七把钥匙,晃悠着走过来,我的目光就跟着他手上的钥匙转。
危乐成的左手玩把着钥匙,架着二郎腿,整个人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自然闲适得仿佛是这间房间的主人。
他微笑着说:“请我开门的代价是每个人给我一把钥匙。”
好家伙,现在我真的搞不清危乐成到底是哪边的了,怎么谁的羊毛他都要薅啊?我怀疑节目组搞事,分了三个阵营却骗我们只有两个。
我身无长物,没有负担,干脆也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问:“那我没有钥匙,是不是就出不去了?”
危乐成莞尔:“是的,就只能请你留下来做压寨夫人了。”
凌寅垂下眼睑,捏着项链不语。
“给我们点时间考虑。”我说,把宣钧拉到一边,尽量摆出我这辈子最凶恶的表情,咬牙切齿地命令他,“出去的时候,不惜一切代价拿下凌寅!我们阵营就全靠你了!”
宣钧:“那你呢?”
我毫不犹豫地说:“我负责在里面给你加油!”
想了想,他又问:“为什么是凌寅?出去的时候凌寅手上只有三把钥匙,危乐成拿走我们的就有四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