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魔鬼鱼作恶多端是事实,就算他在某个案件里是清白的,也洗不掉他渗到骨子里的黑。
“罢了。”封卓鸣最后说。“还是按照矫局你们的规矩来。”
在黑鸢诧异的目光中,矫宏禄喜笑颜开,高高兴兴地宣布了散会。
唐礼佑默默坐了一会儿,一言不发起身走人;秦泽很快跟出去;陶执看了看封卓鸣,失望着离开;岳蒙和封卓鸣对了个眼神,奉命追人去了。
封卓鸣整理手头的资料,这时矫宏禄来到他旁边,表情有些微妙:“封队,我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怕再次听见“卸磨杀驴”相关的话,封卓鸣眼皮都没抬:“觉得不该说就别说。”
“可这关系到您的名誉,我觉得还是得跟您知会一声。”矫宏禄说。
“什么事?”
矫宏禄:“就是吧,现在局里有一些不利于您的传言,您刚才也说下周上校要来,我怕到时候传到他老人家耳朵里对您影响不好,万一就——”
“什么传言?”封卓鸣一头雾水,他最近专攻魔鬼鱼,两耳闻不见窗外事。
“就是……哎呀!”矫宏禄欲言又止,“您一点都不知道吗?”
“赶紧说!”封卓鸣不耐烦。
矫宏禄一咬牙:“就是大家都在传的,你和魔鬼鱼经常接吻的事。”
“什么?!”
甩门而去的封卓鸣只留下一个气哄哄的背影,余声乐呵呵看了一会儿,很快又被脸上黏糊糊的不适感弄得心焦气躁。
擦得半干不干的额头也因为酒精弄得有些痒,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一个猛子扎水里,痛痛快快洗个凉水澡。
午后天气愈发闷热,他想脱了外套,无奈双手不自由。手铐轻松就能别开,但他不想那么做,摄像头们后面不知藏着几双眼睛,要是被打了小报告到封卓鸣那,没准可活动的手腕也会被焊死。
但眼下还有比失去自由更令人痛苦的事。
午饭时他抛弃尊严,把方便袋塞进裤裆里方便了一下,可这不代表他就完全舒坦了,内急分大小,但要让他大也大在方便袋里,不如一头撞死他算了。
封卓鸣的办公室是警局里最好的套间,大概是前一任局长曾经使用的,矫宏禄为了拍马屁留给了封卓鸣。左侧摆着书柜办公桌,右侧原本是沙发的地方换了张单人床,旁边立着个简易衣架。
床头靠着的墙后面应该是一个卫生间,因为他曾经见封卓鸣进去过,再出来里面有冲水声。
卫生间的门是最普通的款式,磨砂玻璃后面是他此刻向往的天堂。他目光落在笼门那把奇怪的电子锁上,刚才封卓鸣被他惹怒,差点把电源插头扥下来,现在插头和插座之间不时发出噼啪的电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