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还不忘带走你的衣服,他对你还真是‘情根深种’啊。”赵平阑用了个古怪的词,封卓鸣看向他,赵平阑的目光变得有些尖锐,刺得封卓鸣心头发毛,他想起矫宏禄说的上校听了传言可能会多想的话,那时他还不屑,觉得上校怀疑谁都不会怀疑自己,现在却有些不确定了。
封卓鸣吞了下唾沫,赵平阑弹了弹烟灰道:“你们之前都有过几次对话,谈的都是什么,方便说说吗?”
以前任务里,赵平阑也有过中途出现的时候,每次他这么问,封卓鸣都会把自己在任务中的所有细节掰开了揉碎了讲,生怕落下有用的信息,可这次封卓鸣却不太想开口,大概是觉得说多错多,搞不好把案子搅和得更浑了。
但此刻他是军人,上校的话就是军令,两难之下他只好挑重点回答——天台搏斗一五一十描述,却隐瞒了桃子相关;水中搏斗隐瞒了假发;地牢里隐瞒了游戏规则;浴室隐瞒了那句“我只喜欢你”。
赵平阑眯缝着眼睛,盯着封卓鸣深吸一口烟:“没听明白,所以前几次,他都是怎么从你手里逃掉的?”
贴着裤缝的手指微微弯曲,很快又伸平,封卓鸣说:“是我太自信了。”
烟雾从赵平阑口鼻溢出,尽数喷在封卓鸣脸上:“我之前还在想,这是个什么样的人,能把我们骁勇善战的封大队长遛了三次还多,现在看来,真是不简单。”
他捻灭烟头,回到桌子后面:“你出去吧。”
封卓鸣心头发空,站了一会儿后,才转身朝门口走。
“对了,还有个事儿。”赵平阑忽然出声,封卓鸣脚步一顿,半回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