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卓鸣不遮不掩:“说是哥俩,也不知道能不能信。”
“哥俩?”赵澄狐疑地看了看两人。
昨天封卓鸣给他的任务,是不动声色将迟川从礼堂带出来,并且让他心甘情愿帮自己查案。
封卓鸣特意交代了迟川和魔鬼鱼有联系,两人共同上路说不定会有别的密谋,为了防止这一点,赵澄特意用凯撒威胁迟川,如果迟川在这一路上有任何吃里扒外的行为,凯撒的安全就会不保。
同为训犬师,他们都视自己的犬比命还重要,迟川闻言果然动怒,并痛骂他不该以狗相要挟,赵澄则表示正是因为知道狗有用,才会使出这一招。
于是他利用带迟川上厕所的时间,将人从礼堂带了出来,并且让原本的警员替迟川在舞台边坐两天,再加上小刀的协助,应该不会有人发现。
之前他问过迟川和魔鬼鱼的关系,结果迟川闭口不言,现在封卓鸣告诉了他,还是从魔鬼鱼嘴里套出来的,这让他对自己的能力再次产生怀疑。
而伴随自卑,随之而来的还有被忽略的不甘。从上车开始,他就注意到封卓鸣对待余声的态度与待别人不同,那天门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至今他都没敢问,但从封卓鸣的状态来看,应该算不上是件麻烦事。
他从小到大并不是要风得风的,多数时候赵平阑都在和他对着干,他想当兵赵平阑不让,他想训练盖伦从军赵平阑也阻拦过,就连封卓鸣都不是随时随地能和他在一起玩。
可尽管这样,他都没觉得封卓鸣有一天会离开自己,他觉得他和封卓鸣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只要不和黑鸢抢位置,他就永远是封卓鸣的心头第二。
但自从见了魔鬼鱼,他这种想法就变了。
封卓鸣变成了一只风筝,一头拴在他们家,另一头飞得高高的,而魔鬼鱼就是那阵狂风,肆意妄为地想要将风筝线扯断。
明明没有什么证据,明明他只在门口站了几分钟,这种感觉却像一根刺,一旦出现就再也无法忽略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