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枪的是,shā • rén的未必。他杀我光明正大,没必要绕这么大个圈子,除非这也是对付我的其中一步。”
迟川:“可除了他还能有谁,那手法明显就是提那件事。”
余声没接话,过了一会儿才道:“等赵澄恢复了看看他怎么说吧,封卓鸣状态怎么样?”
迟川:“疑心重着呢,白瞎你跟这猫半天。”
“我不躲他疑得更重。”余声瞄了眼迟川,“所以你来这是疗伤来了?”
迟川挠了挠鼻子:“……枉我真情实感跟他说那么多。”
刚才迟川和封卓鸣在阳台上对谈,余声在监控里看得一清二楚,用时23分钟17秒,基本把该交代的不该交代的都交代了,迟川生气的是他这么开诚布公都没换来封卓鸣的完全信任,属实有点心寒。
“你骗他多久呢,能听你说都是给你面子了。”余声泼他冷水。
迟川想想:“也是,他够聪明。”
余声说:“就怕清姨这么一弄,那点信任又崩回去了。”
“她是怕时间不够。”迟川说,“谁知道下次见面在什么时候。”
两人正聊着,雷达监测突然发出警报,一小片闪着红光的不明入侵物正从外围欺近他们所在的方位。
“他们怎么找来的?”迟川如临大敌,对方目标如此精准,意味着屏蔽天穹出了问题,或是有反屏蔽的gps闯入了结界。
余声死死盯着屏幕,半晌后说:“那辆警车……”
几乎是瞬间,迟川带着余声走出房间:“你去药房叫人我去挪车,你们往南一直走,千万别回头!”
这个位于深山老林的心理诊所真的是五脏俱全,问诊室处置室手术室,各种检查仪器和医疗用具应有尽有,一楼还有个近百平的药房,封卓鸣带着赵澄坐在长凳上,看付若清在一排排架子之间穿梭,手里的小筐提满了她挑中的药。
“需要这么多吗?”付若清把挑好的药筐放在封卓鸣面前,封卓鸣一头雾水地问,“不是说吃一种就行?”
“我是把所有适合他的都拿了一遍,我挨个跟你说药效,具体到底吃哪个你决定。”付若清把几种药码在一起,平放在封卓鸣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