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拿到赔偿了吗?”
余声呼吸轻微:“嗯,但是他老婆很久都走不出来,没多久就过世了,再后来老爹收养了迟川和我,就搬来了这片林子。”
封卓鸣沉吟片刻:“那清姨……我觉得不应该叫她‘姨’吧?”
余声笑:“其实她才大我十几岁,跟迟川更是没差多少,但她执意让我们从老爹那论。”
“他们俩?”
“清姨一直对老爹有意思,但老爹心里有坎过不去,就一直没松口。”余声说。
怪不得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宁可前途都不要也要搬来深山老林里居住,如果是这样的话剧情就合理多了。
胸口有些痒,封卓鸣微微偏头,看见余声正用手指轻轻在他右胸的深色区域上画着圈。
封卓鸣:“……”
可能是因为光照时间长了的缘故,封卓鸣觉得身体慢慢热了起来,余声泛着潮气的头发也逐渐干燥,清爽地挤在他和余声之间,细闻还有大自然的凛冽的香气,他忍不住抬手在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上揉了一把。
余声像只黏人的猫,立刻顺着他手掌的力度蹭了回来,鼻尖贴在他嘴角附近,像是在无声询问封卓鸣何事,他眼神微眯,看上去老老实实什么都没做,只有封卓鸣知道他做乱的手指一刻都没歇。
被咬破的嘴唇似乎又添了新伤,封卓鸣抬起余声的下巴,拇指轻轻在那片伤口上抵着,在第一次取掉布团后他就再没给余声的嘴堵上过,他以为面对面就能把人看住,结果还是失算了。
他没想过和余声之间会发生这种事,确切地说是没想过和一个男人,在来港城之前他只用耳朵接触过这方面的信息,和余声打架被激起肾上腺素时,也只是在脑子里想想过瘾,然而一朝实践,却发现体验上好,甚至超出了他的预期。
在本能的驱使下,他从一开始对余声的怨转变成了非他不可,那种必须夺取、征服对方,让余声完完全全臣服于他的欲望强烈地占据了他的大脑,但和过去的幻想不同的是,这次他却没多少打压敌人的快感,更多的是发泄倾诉,与其让余声跪下唱征服,他更想让余声感知到他的情感投射——他是发自内心想要这么做。
身体下意识一抖,余声恶劣地用指甲刮了他一下,笑得非常欠揍。
“我都不知道犯过多少戒了。”他出神地盯着余声,自言自语,“与犯人苟合,依军令得处死。”
余声下蛊一般地说:“那你可没剩几天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