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非逼他穿不可了。
封卓鸣懒得再管他,抖开内裤跨了进去,可他实在高估了自己的体型,饱满的臀肌和大腿把本就没多少面积的布料撑得薄如蝉翼,他甚至能感知丛林微风正从张开的孔隙里亲吻他的特殊部位,过于紧致的束缚感让他略微有些窒息,调整了好几次方向都没法将兄弟摆到一个正确的位置。
四角裤快被他穿成丁字裤,封卓鸣左右蹬了好几下腿,勉强适应了,他怨怼地瞪了一眼余声,余声幸灾乐祸看着他,也不知道在暗爽什么劲儿。
出了一早上力,封卓鸣现在饥肠辘辘,他把上衣扔给余声穿,自己则在附近搜罗起吃的来,刚才捡到一颗青杏,他自然而然认为这里有不少野果,可转了一圈什么都没找到,他又想起之前冒出来的野兔,说好给余声逮几只的,于是跃跃欲试想要去抓。
“跟我走,带你去吃早饭。”余声在他背后说。
封卓鸣纳闷:“去哪儿吃?”
“我家。”
封卓鸣率先想到的是那个塌掉的树屋,可参照地理位置总觉得时间不太够,很快他就反应过来,离这儿不远有几个村庄式的院落,余声指的“家”大概就是那里。
要见余声的家人,封卓鸣罕见生出一种局促的心理,他看了看自己光着的上身,觉得第一天上门就裸着不太礼貌,可余声一身斑斑驳驳露出来更不好看,正愁着,余声把他让出去的上衣又扔了回来,自己则穿上了翼装。
“走吧。”余声甩了甩胳膊,大步朝前迈去。
从空中看村落和瀑布相隔不远,可走起来还是费了一番功夫,好不容易站在余声家门口,封卓鸣环视四周,发现这里依山傍水,融于自然,如果没有人带领很难被人找到,的确是隐世清幽之地。
推开围篱合抱的院门,院子当中放着一张可容纳四人的小桌,此时桌上已经摆好了两道菜,余声堂而皇之捏起一块酱牛肉,随后向封卓鸣招手,邀请他一起来享用。
还没等封卓鸣有所动作,屋内掀帘出来一位中年男人,理着贴头皮的短发,虽然衣着普通,眉宇间却透露着警察的威严和军人的神气,叫封卓鸣下意识挺直了腰背。
“你个兔崽子,怎么突然回来了?”老爹端着一盘花生米站在门口,看见余声愣了愣,瞧见院外的封卓鸣又是一怔。
“我们玩累了,来你这混顿饭。”余声顺着老爹的目光转了转身,十分简洁地介绍,“封卓鸣。”
本以为被陌生人盯视会不快,可封卓鸣不知怎的,总有一种心虚的情绪作祟,毕竟是他没打招呼就擅自来访,还是来蹭饭,不自觉有些理亏。他清了清嗓子,立正敬了个军礼:“老局长好,我是封卓鸣……”
他还想继续介绍一下自己,可老爹眯缝了下眼睛,点点头说:“百闻不如一见呐。封队,进来坐吧。”
余声拖出两张凳子,示意封卓鸣坐过来,他接过老爹手里的盘子,屁股刚沾凳子就猛地弹了起来。
平日里,余声不正常的时候要多于正常的时候,相比起进城闯祸,在家登高上房、引吭高歌之类都属于小儿科了,所以这翼装在老爹看来就相当于他穿了条牛仔裤,压根没提让他去换衣服的事。
倒是余声站了几秒之后突然说要去换,走了两步还把封卓鸣叫上了。
老爹:“去吧,我再去弄两个菜来。”封卓鸣应声,跟余声进了里屋。
自建房就是有这点好处,想盖多大盖多大,余声的卧室目测能有二十多平,只可惜全被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占满了,封卓鸣正纳闷他怎么能把所有住人的地儿都祸祸的像工具间,一转头就看余声把自己脱了个精光,站在落地镜前观察自己的屁股。
“封大鸟你快来给我看看,是不是肿了?”
这话像一道鞭子抽在封卓鸣脸上,他后知后觉自己的缺心少肺,竟忘了关心一下余声的身体情况。
他焦急地走过去,发现余声臀之间有肉眼可见的红肿,他没敢碰,于是在床边坐下来,让余声趴在他腿上。
状况比封卓鸣预想的要惨烈,充血部位面积很大,并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从位置上看,余声恐怕连坐都坐不下了。
强烈的悔意淹没了封卓鸣,他刚才在路上还笑话余声走得比他还慢,简直渣男现世,跟个只顾自己爽的大猪蹄子似的。
“有没有药啊?有点太严重了,我、对不起……”他愧疚得碰都不敢碰余声,之前想的要给余声教训那些话变得极其可笑,那么多方法他偏偏选择了最差的那一个。
“上什么药,肿了就行。”余声从封卓鸣身上起来,说着匪夷所思的话,“我喜欢这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