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别的可能么?”迟川声音很轻,轻描淡写中带着些笃定,让封卓鸣终于察觉出不对,“你怎么了?自从来了就不对劲?”
自打和迟川共事,封卓鸣对他的成见渐渐消除,这样阴阳怪气说话还要追溯到第一次出任务的车上,他联想到凶手脸上那道疤,眯了眯眼问:“你们和凶手认识吗?”
冰川脸松动一瞬,看向封卓鸣:“谁们?”
“你说呢?”封卓鸣盯着他,“一个案子里出现两个脸上有疤的人,不可疑么?”
一抹罕见的苦笑浮现在迟川嘴角,他说封卓鸣,你还真是喂不熟啊。
就在此时,手术室的门开了,赵澄第一个冲上去,手却不知该碰盖伦哪里。医生说盖伦身上多处软组织损伤,外加失血过多导致昏迷,刚刚脱离生命危险,接下来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护士把病床推到属于盖伦的房间,赵澄寸步不离地跟着,生怕一不留神再把盖伦弄丢了。见盖伦脱离危险,又有赵澄照顾,封卓鸣决定去余声那边看看,他还打算带迟川一起走,却被赵澄拦下了。
“川哥……你能在这陪我一会儿吗?”赵澄没经历过这种事,他怕万一盖伦出了意外身边没个人能拿主意,而同样拥有警犬的迟川此刻就成了他最信任的人。
“求你了。”面对赵澄的哀求,迟川看向封卓鸣,封卓鸣望了眼弟弟泪眼婆娑的脸,独自转身走了。
宽敞的单人病房里,余声靠着墙,盯着面前病床上的人。
护士刚刚撤走了特别监护仪器,只留一只吊瓶挂着,男人除了受了些皮外伤之外并无其他伤处,昏迷则是因为疲惫过度。
“他的身体还有其他问题吗?”余声问医生,果然医生把另一份检查报告给了他,说黄忠似乎曾经受到过严重的脑部损伤。
报告余声越看手越抖,最后唰地放下来,两秒后撕了个粉碎。
在屠宰厂发病又背人到医院,余声的头发早都趴了下去,恰好挡住了他脸上的伤痕,他无意识摸了摸自己,就在此时,男人醒了。
“魔鬼鱼……”男人声音嘶哑,似乎并不意外余声会出现在这里。
“是你杀了小刀?”余声开门见山问。
“小刀是谁?”男人皱眉思索,“哦是那个倒霉的警察,没错,是我杀的。”
“为什么要杀他?”
男人:“你是在替谁审我?警察,还是军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