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睡了?”赵平阑忽然问。
封卓鸣头皮倏地一麻,愣了愣说:“……当然没有。”
“没有你这么维护他干什么?”上校高声问,“失联也不想着快点出来,派人去找你你还往反方向跑,把赵澄一个人扔那儿,你还知道你自己是谁吗?”
以往上校震怒,封卓鸣不说怕成矫宏禄那样,至少会反思自己的问题,可现在他被训着,脑袋里想的却是幸好没被发现。
“你自己寻思寻思你栽过多少回了,之前跟我说卸任队长的是谁啊?信誓旦旦向我保证的人又是谁?你以为你真的不可替代吗封卓鸣?”
眼看两人又要聊掰,矫宏禄再次赔笑脸:“封队您别多想,上校的意思是怕您被魔鬼鱼骗了,他那人烂招很多的,撒谎、装病,色诱也是其中之一,没准他对谁都那样……”
“你能出去吗?”封卓鸣爆发怒吼,赵平阑拾起一沓资料摔在他脸上,“在人家地盘撵人家算怎么回事儿?”
封卓鸣闭了闭眼,赵平阑背过身,深深喘了两口气,很快又转过身来说:“行,既然你那么信他,这事儿就按你说的办,不过过程要公开透明,他问了什么,对方答了什么,必须一五一十让我们知道,这是我给他,也是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礼堂走廊里,封卓鸣靠着墙壁,等待士官去监室提余声出来。
自从医院一别他们就没再见过,余声吻完他,小声说了句“记得来看我”,便头也不回地走了。上校特意为两名重犯调派了人手,监室一南一北,余声就在这北监室里待到今天。
铁门打开,余声像只豹猫跃至他眼前,捧住他的下巴再次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