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声纳闷:“你杀赵澄做什么?”
“你不知道?”黄忠好像听见什么奇怪的问题,反问回去,最后虚弱地换了两口气说,“他是赵平阑的儿子。”
余声一动不动的,像是还在等待答案,黄忠看着他那副样子忽然笑了起来:“哈哈哈,原来你真的不知道,原来魔鬼鱼才是天底下最大的shǎ • bī哈哈哈哈……”
封卓鸣本来就对他们提到赵澄的名字犯膈应,又听见黄忠在笑,顿时气冲头顶,对着玻璃狠狠捶了几拳。笑声逐渐停止,余声却仍是那个姿势,许久后才茫然看了封卓鸣一眼。
不带任何情绪,封卓鸣却觉得他在向自己求助。
余声很快移开了视线,仓皇得有些狼狈。他顿了顿问:“你跟上校有仇吗?为什么要杀他儿子?”
“我不需要和他有仇,我只需要把事情闹大,大到所有人都关注这件事,这点你应该能理解。”
“可是你怎么确定事情就一定能闹大呢?至少目前为止,你的事儿压根就没传出过这栋房子。”
黄忠苍白地笑:“你猜为什么我只接受你的审讯?”
余声再次盯着他不动了,过了很久才说:“我不会帮你。”
“你会的。”黄忠说,“从你点燃我的人烛开始,你我就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只是你没想过我和你走的是同一条路。”黄忠看着余声说,“虽然你不相信,但这就是事实。”
余声问:“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事的?”
“我说我有百分之五十是赌的,你信吗?”
“什么意思?”
“你的资料几乎没有,我只在坊间传闻中听到过一点,你和老局长有些关系,老局长的儿子曾经死在豪恩军校里,我就大胆联想了一下。之后我看见了你的脸,就更加深了那个念头,不过最终让我确定的还是在病房里你的反应。”黄忠说,“很幸运我赌对了。”
余声半垂着眼,对面玻璃后那个轮廓一直默默注视着他,他始终没有看过去。
黄忠:“当我从里面逃出来时,我甚至无暇去想我的好兄弟如何了,他说不定也是凶多吉少。”
余声说:“他和家里有联系,应该活下来了。”
听见这个消息,黄忠却沉默了,大概他也不知道活下来究竟是福还是祸,而后他再次剧烈咳嗽起来,艰难喘息着对余声说:“……余声,我有个请求……你答应我……”
“说。”余声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