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他缓缓站起身,像个血液幻化成的人形,看向迟川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姓这个赵啊?”
迟川顿然一凛。
他仿佛被人当众揭穿了什么一般,狼狈地看了余声一眼。
那天他们在走廊里相遇,余声看出他的不安,他没对余声说实话,就是因为害怕有这么一天,他不想看到余声利用赵澄去牵制赵平阑,虽然这似乎是注定会发生的事。
比无法预控事情走向更无奈的是他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就像许多年前他不想迟盈报名军校,迟盈却还是去了;就像他不想迟盈没命迟盈就真的没回来一样。
“余声。”迟川仰望余声,用近乎乞求的语气颤抖着说,“别吧……”
他的话有点难懂,余声却忽然笑了起来:“我早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的。”
他喃喃重复,随后问赵澄,“你的‘不是那样的人’里,一定不包括我吧。”
他嘴角勾出邪魅的弧度,不等赵澄答复,观众席一角突然升起一方笼子,舞台灯受到感应直直打过去,那里端然蹲坐着一团毛绒大物,毛色正统黑亮,眼睛炯炯有光。
“盖伦!”
赵澄响亮的声音刚在大厅里炸响,封卓鸣不合时宜地观察出盖伦似乎在隐隐发着抖。
在老爹带着大部队出现在门口时,余声拔出封卓鸣的枪,盯着赵平阑盲朝盖伦开了一枪。
砰!